还出血见红了?!
站在陆锦惜身边的白鹭,更是吓得一抖,一张小脸霎时就白了。
她随同着众人,都下意识地去看陆锦惜。
没想到,陆锦惜纹丝不动,两手也揣在手笼里,尚算镇定。
薛迟便是原身陆氏在丈夫薛况死后生下的孩子。
因是大将军唯一的嫡子,又早年丧父,所以府里上下格外溺爱,便养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性子,听闻素性横行霸道。
她穿来之后,一直在病中。
一则怕自己在孩子面前露陷,二则怕过了病气给孩子。所以陆氏的子女,她都不曾见过。
乍听潘全儿说薛迟,她还道这一位小祖宗被人怎么了,没想到是他把人怎么了。
话里没提薛迟,便应该是他没大碍。
所以,陆锦惜反倒松了一口气,也不问自己那便宜儿子揍人的前因后果,只问:“罗二公子没伤到头吧?”
潘全儿摇头:“应该没有,头上没伤,就身上……那啥了一些……不过也还没请大夫看过……”
所以,伤没伤到其实不好说。
“大夫请了吗?”
先前展开的眉头,终于微微皱了一下,陆锦惜又问了第二句。
“呃?”
潘全儿一愣,似乎是没想到陆锦惜一下问这个。
他又摇头:“人一出事,就被英国公府的人接走了,去外面请了大夫。”
“那就是咱们没请?”
陆锦惜长长的眼睫垂着,在下眼睑上投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
她的声音,还以往一样的音色,可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听上去很平淡,但并不温软。
一阵风吹来,潘全儿不由得打了个颤,回道:“小的走的时候,咱府里还没请。”
府里主事的就是陆锦惜。
若是她那二房的长公主婶婶在,这事儿当能妥帖地处理了。
只是今晨长公主入宫给太后请安,又留了在宫中用饭,一时半会儿怕回不来。
至于府里其他人……
陆锦惜心里轻哼一声,不落井下石瞎添乱都是好的了。
手笼里柔软的兔毛,暖暖和和地。
她看一眼外头这天寒地冻的,终究还是没把手拿出来。
略一思量,陆锦惜搭了眼帘,面上一派温婉,声音却不容置疑。
“你即刻回去,过城门的时候,跟九门提督刘大人借几个人。到城东回生堂,把鬼手张‘请’去英国公府,好生给他家那孩子看看。另外跟他们说,已经派人来大昭寺通知我,很快就回。”
潘全儿一听,差点吓得腿一软给她跪下去。
九门提督刘大人乃是大将军旧部,忠心耿耿,为人又极豪爽。若听是薛府借人,别说是几个,就调一个营都是不眨眼的事儿!
鬼手张那倒霉催的老家伙……
潘全儿心里给他点上了一排白蜡烛,嘴上忙不迭地应声:“小的明白,这就去办!”
陆锦惜点了点头。
潘全儿于是飞快地退了走,一溜烟朝着山下跑,直接跨上先前扔在路边的快马,紧赶慢赶,扬鞭而去。
山门前,知客僧们都知道是将军府那宝贝疙瘩出了事,也就没吭声。
陆锦惜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便回转身,又朝寺门里走。
白鹭诧异道:“您不是说立刻回吗?”
这脑袋瓜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