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若点点头应了。
之后太后又和赵晴若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桐灵见太后就这么走了,嘟着嘴有些忿忿道:“奴婢还以为,太后会解了小姐的禁呢。”
竹容轻咳了一声,推了推桐灵。而赵晴若看了桐灵一眼,浅笑着道:“三年的禁足,这才不到一年。不必急。”
竹容闻言看向赵晴若。她看不懂她的笑。
“太后既然心疼赵家小姐,为何不解了赵小姐的禁呢?”
回盛宁宫的路上,秦嬷嬷也问起了太后。这两日太后对赵晴若的上心她是看在眼里的。
太后围着貂绒披风,被秦嬷嬷搀扶着走在清了雪的路上,看着道旁那被雪压弯了的枝桠道:“我心疼她,是因为她年纪还小,是因为她替皇后挡了罪。但禁令既下了,又怎能轻易撤了?”
秦嬷嬷点了点头,又听太后问道:
“皇后还在祠堂里?”
“是。大公主也常常去陪着,倒是比以往安顺了许多。”
太后闻言点点头。“态度倒是不错。”
秦嬷嬷道:“皇上知晓皇后娘娘安心悔过,又有太子在一旁劝着,皇上应是不久就会消气了。”
太后点了点头,却又不知为何轻轻叹了口气。
午后太医院的孙太医给赵晴若请了脉后,便让自己的徒弟在傍晚送了药来永安殿。
“小姐虽然还烧着,但只要按时服药,便不会有大碍了。”这位年轻的小医侍看起来十五六岁,长了一张亲人的娃娃脸。
“多谢。”桐灵接过了药,便要送他出去。但是小医侍却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地看着座上的赵晴若。
赵晴若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问道:“这位医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小医侍闻言,低头跪下道:“臣之前随师父给小姐诊脉时,觉出小姐有些体寒阴虚,该是药食所伤。便斗胆请问小姐可是误食了什么伤身子的东西?”
他的师父本不让他说这些,但是行医为仁,小医侍觉得自己既然看出了病,不能不治,何况病患只是一个小女孩。
赵晴若闻言,微微一怔,道:“从前,在王府,是误食了些伤身子的东西……”
桐灵疑惑地皱了皱眉。她倒是不知晓这些。她和竹容是跟着苏青才到了赵晴若身边的。
“可有大碍?”
小医侍摇了摇头,回道:“虽然那东西性烈,伤了底子,但臣回去同孙太医商讨一番,抓些内补的药给小姐用着,慢慢能养好。”
赵晴若点了点头,让桐灵拿了些小银坠子给了那个小医侍。
小医侍接过,谢了便退了出去。他知道自己擅自说了这些,回去肯定会被师父唠叨,但是他觉得自己做得对。
他本以为赵小姐听了这些会有些慌乱,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赵晴若却很镇定。
可这个小女孩身边,连个年长的姑姑都没有。
小医侍出门时回头看了赵晴若一眼,将女孩儿的落寞神伤映在了眼里。
太后祁宋氏来看赵晴若的时候,注意到了永安殿少了宫人,便将那些私自调动的宫人惩处发落了一番,又亲自吩咐尚宫局给赵晴若多调了一些宫人。
自赵晴若病后,永安殿的门虽然还是关着,但不会再有人敢明着嚼舌根子,说赵家小姐不得太后的喜欢了。
赵晴若依旧做着自己的事,看书习琴,写字练画,偶尔送些东西去太后的宫里。
太后每每看着她送来的吃食、佛经和绣品,越发觉得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