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如果那天池寒顺势告白，那么魏知楠会立即拒绝他，毫不留情。但是池寒没有，他只是很认真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魏知楠回想他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低落却郑重。

    好像他的喜欢微不足道，是会给魏知楠带来负担的东西。他真心为让魏知楠知道自己的感情而感到抱歉。

    魏知楠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眼睛盯着远处露台上摆着的盆景植物。

    他回想起池寒深夜里给他发微博。字句简洁，什么都没多说。不邀功，也没有借着帮忙的机会再次道歉。

    那时候要是池寒继续道歉的话，魏知楠不得不原谅他。

    但池寒没有。

    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晚安”。

    魏知楠当时连怎么回复都不知道。明明最不想欠池寒的人情，却欠了很多。最后他心里甚至有种诡异的愧疚感，希望池寒提出个什么过分的要求。

    这样他就可以想：池寒做这些是有条件的，他只是迂回的想要得到些什么罢了。

    只有池寒的行为卑劣，他才能拒绝的心安理得。

    否则总觉得自己太狠了。

    魏知楠叹了口气。他得好好想想，怎么面对池寒才能既表达自己的谢意，又不让他想太多，以为他们俩有什么发展的可能。

    最好自己能帮池寒做点什么，还了人情，才不至于拒绝对方都心虚。

    否则，再这么下去，他欠池寒的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愧疚，越来越牵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