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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葬了
然他一直以来都很不正常,但今天早上他还是太小题大做了,她说自己全身酸痛真的只是撒撒娇而已,她以前常这么和剪春撒娇,逛夜市累着了让宫女按一按就好,完全用不着请王女医过来,他居然大动干戈差点让人掀了太医院!朱瑄对她这么好这么爱护,她本该开心的,可她不想看到朱瑄这么患得患失、紧张忐忑的样子。

    他喜欢哄她,哄着她喝补汤,哄着她逛铺子,哄着她吃点心,把她当成孩子一样。

    她顺着他,让着他,由着他,她在等他,他带她出宫去他平时逛的地方玩,她觉得很高兴,等他准备好了,应该会告诉她所有真相。

    朱瑄搀着金兰一步一步往里走。

    金兰趴在朱瑄肩膀上,他身上微凉,带了些夜风湿气,她问:“给安远侯的贺礼你看过了?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朱瑄点点头,神色如常,好像刚才那个三言两语让陆瑛彻底死心的人不是他:“已经送过去了,安远侯府向来低调,不用送重礼,寻常礼物就够了。”

    金兰喔一声。

    吃饭的时候金兰给朱瑄夹菜,说起给贺枝玉写信的事:“不晓得信什么时候才能送到……”

    朱瑄面色不改,夹了块南炉焖鸭肉放到她碗里,“两地路途遥远,说不准。”

    金兰瞥他一眼:“册封太子妃的时候你的下属半个月就来回走了一趟。”

    朱瑄笑了笑:“我急着娶你,他们不敢怠慢,当然就走得快些。”

    密令如军令,老四老五他们哪敢耽搁?一路日以继夜,吃饭休息都在马上,跑死了好几匹马。

    金兰也笑了:“您是太子殿下,他们确实不敢耽搁。”

    朱瑄看着她:“我明天帮你催催,别担心。”

    金兰嗯一声,捧起汤碗放到朱瑄面前:“辛苦五哥啦。”

    朱瑄手里的筷子轻轻敲了一下她的手指,她明知他不爱喝酸笋汤,这是在逗他呢。

    金兰笑着朝他做了个鬼脸。

    吃了饭睡下,金兰刚躺下,朱瑄掀开锦被,解开她紧扣的衣襟,一点点脱下云纱袄,细绢中衣,轻绢褂子,金兰心如鹿撞,扣住他微微发烫的手,“我真没事,不用抹药了。”

    抹了药还怎么睡?她自己都受不了那股味道。

    朱瑄俯身看她,目光长久落在她身上,她被看得浑身发毛,他按住她的手,还是取出了屉子里的小瓷瓶。

    金兰只好躺平让他帮自己按摩,他这种时候格外严格,管她管得特别严。

    按了一会儿,朱瑄一件一件帮金兰穿好衣裳,气息沉重,“今天累了,早点睡。”

    金兰早就心猿意马了,他还非要这么温柔地帮她放松筋骨,现在她一身药膏,感觉自己就像夏夜用来熏蚊子的线香,不断往外散发出刺鼻的味道,不好硬缠着他,只能翻个身,抱着凉枕,尽量离他远一点,免得熏着了他,闭眼入睡。

    刚要睡着,腰上一紧,朱瑄搂住她,把她连人带凉枕拖进怀里,就这么抱着她睡。

    金兰叹口气,挣扎着爬起来,推开朱瑄,爬到床沿,掀开床帐,从屉桌里翻出几只香囊,塞到拔步床的角落里,然后躺回朱瑄怀中,抱住他的胳膊:“好了,睡吧。”

    ……

    第二天,扫墨禀告说仍然没有找到贺枝玉和贺枝堂姐弟。

    朱瑄道:“继续找。”

    杜岩叮嘱东宫上下闭紧嘴巴,不要泄露了风声。他知道贺家姐弟失踪的事,金兰让他送去湖广的信锁在偏殿的箱笼里,信是写给贺枝玉的,找不到贺枝玉,他只能先瞒着。

    金兰“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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