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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逻辑
    江悬夜用赤着的、肌肉线条饱满的臂弯搂住临潜的脖子凑了过去“你不会真的是江司令的私生子吧?那我们可就是亲兄弟了。”

    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临潜觉得自己与临秋白之间的关系仅仅是拥有同一个不太常见的姓氏罢了。临秋白活在他的想象里,他只能从每月一封的信里去揣摩自己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毕竟江潮关于临秋白的描述掺杂了很多个人情感在里面,不甚客观,只能作为参照,不可全信。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足以青史留名的科学家,临潜却不能在网络上找到关于他的半点蛛丝马迹。

    临潜的房间里,除了全天候开机的电脑,唯一的光源是桌上的一盏挺复古的小台灯,还用着钨丝灯泡,发出带着温度的昏黄的光;房间不大,但这一盏小台灯想要给房间里提供足够的光亮多少也有些勉强,临潜却觉得这样让他觉得舒服,也没什么看不清楚的。

    临潜将那两页信纸放在写字台上灯光的正下方,为的是方便江悬夜看清上面的字,然后伸手把刚洗过澡所以还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撩了一下以防止头发上的水滴溅在信纸上。临秋白写信向来要用钢笔,一旦滴上了水墨水很容易晕染开。

    江悬夜越过临潜的肩膀伸过头去瞧了瞧,信里无非还是那些家长里短的话。由于工作得保密性,临秋白的家信里永远都只说一些家事。起初的时候江悬夜还会因为好奇拿去看一看,那还都是小时候的事,时间长了觉得无聊便也就不再看了。现在再看起来,接受了完整的九年义务制教育的江悬夜不禁脱口而出“这写的什么啊,狗屁不通。”

    听他这样讲,临潜倒没有生气“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留德学习多年的地质学家,会说出这样毫无逻辑的话来。”

    江悬夜道“一直这样?”

    临潜摇头“不是。以前一切正常,大概是半年多以前吧,信上的内容开始缺乏逻辑。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怀疑写信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父亲。”

    江悬夜拍拍临潜的肩膀道“凡事往好处想。也许是老年痴呆了呢?对不对,毕竟都那么大岁数了。”

    临潜挑了挑眉没有理他,随即低下头陷入了沉思。阿兹海默症是不可能的,临秋白在最近半年的信里,不仅是语言逻辑不通,而且还在信里给他讲一个很冷门的神话故事。这个故事他没听过,但确是有连续性,如果真的是大脑有问题的人是很难做到的。同时,也正因为这个处处透露着阴暗湿冷色彩的神话故事,临潜便更加觉得事出诡异。

    半晌,临潜抬头道“我想见见我父亲。”

    曾经的二十几年里,由于工作性质特殊,临潜和临秋白只能维持着最原始的通讯方式,时间久了倒也就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如今已经进入了发达的互联网时代,只要有网络,想见一面易如反掌。

    临潜拿定了这个主意,心里不免得有些激动,整整一夜都没怎么睡踏实了。他甚至在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月光从窗子里透射进来,明晃晃的在他的脸颊上荡漾。

    第二天清晨临潜起床的时候江悬夜已经出门去了。虽然是江司令的公子,但是江悬夜却从没过过一天少爷应该过的日子。江潮给临潜买车买房从没吝啬过,对江悬夜的态度却是自力更生,就连“管吃管住”还是江悬夜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来的,要不然真的只能露宿街头了。于是为了生计,江悬夜不得不到处打工,像这种天不亮就出门的情况临潜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江潮虽然已经退伍离休在家多年,但是依旧保持着在部队时的作息时间,每天早上六点必定起床。临潜洗漱完打理好头发换上衣服下楼的时候江潮早已经坐在桌边看着报纸等他。这报纸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临潜前段时间才听说江潮以前看的华商晨报已经停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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