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打完游戏了。
景元启正要接着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了。
穿着睡衣,神情漠然的影帝出现在了他眼前。
这一刻,青年心底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一边,又为他这么伤心而心疼。
一边,又高兴他看清了陈荣的真面目。
他进了屋,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我选的全都是你爱吃的,还都加了魔鬼椒,高质跟我说你早上醒了就只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米粥一瓶豆浆,现在也中午了,时老师你怎么也要把饭吃了吧。”
时清默默坐回了床上,一副还沉浸在伤心里的模样。
景元启跟了上去,难得没有动手动脚,而是躺在影帝的膝盖上,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头边枕着的位置。
“别难过了,他不值得你这样。”
青年感受着心底弥漫的苦涩,气的恨不得将陈荣大卸八块。
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知道自己是替身了还要膈应一下。
收拾好衣服,在不打扰时清的情况下将卷成一团的床单丢到洗衣机了,再开窗透气。
至于时清,先不提他的豪门独生子身份,就光是景元启一副狗看骨头的守护姿态,就足够让一些对他有点意思的人打退堂鼓了。
【祝福他们下辈子还做伴侣。】
可偏偏,舍不得动将自己当成替身的时清一根头发。
世界上总有这样一个人。
无论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做了多么可恶过分的事,可只要看见了他,就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当然了,虽然他不生时清的气。
但不妨碍他把账都记在陈荣头上。
景元启这人没什么节操,但也正是没什么节操,一般人在乎的事他都能轻轻放过。
想着,青年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心底一片志得意满。
也没病没痛的,就是到年龄了,目前人住在了医院,但可以预见,很难挺过去。
“你还记得陈荣吗?”
心底想着要怎么怎么对付陈荣,面上,景元启做足了做小伏低的模样,“有我陪着你,就不想他了好吗?”
“时老师,我们两个人不是也挺开心的吗?我还能七次,别人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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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突然开口:“他现在……还在家里吗?”
“不在了。”
景元启一说起陈荣就恨得咬牙切齿:“他出国了,现在应该人已经在机场了。”
时清语气黯然几分:“他走之前,就没说什么吗?”
说了,当然说了。
破口大骂了都。
当然了,因为有十几个保镖在,坐的还是私人飞机,就算陈荣骂的再怎么厉害,最后也还是被强行按在了座位上。
景元启:“没有,可能是怕你找他麻烦吧,他走的特别利索,一句话都没说。”
影帝脸上的神情失落了几分。
景元启恨陈荣恨得牙痒痒。
这么好的时清,他怎么跟眼瞎了看不见一样。
不过也好,多亏了这是个瞎子,不然按照时清这个死心眼,他这辈子都没机会进时清心底了。
青年压低了声音,哄着影帝:“时老师,我比他也不差在哪里啊。”
“我比他长得好看,比他身材好,体力也好,我和你还都是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