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们身上都没多少积蓄,自然是买不起上好熏香了。”
按理说,她们是伺|候人的,这样的话由她们说出来,若是换成个脾气不好的,指不定还要惹得客人不快。
可一向脾气不好又骄纵的小少爷却一点都没生气的样子,反而看上去有些怜惜他们。
时清掏出一张银票,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大方道:“这钱你们拿去分了,下次我再来,就别再用这么呛人的香了,真是熏死人了。”
“多谢小爷。”
那说这话的姑娘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来。
银票最少也是五十两面额的,这是客人打赏,老鸨只会要走一半,剩下的银子她们互相分一分,也有不少了。
有了银子,几个姑娘伺|候的更起劲了。
连跳舞的身姿瞧着都柔软了不少。
姑娘们心情都好,时清看着心情也不错,就连郁辰年心里都在知道小少爷只是要面子,这才故意摆出一副情场老手姿态而舒坦了许多。
“下次若是遇见这种事,你们也无须憋在心底,跟我说就是,这种将自家正经娶来的妻妾拿在外面做谈资的男人,最是恶心不过。”
时清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郁辰年。
“我时清丞相之子,还能怕你一个三品官的儿子吗!!”
屋里的气氛好的不能再好。
青年剥着花生,再喂给靠在自己身上看歌舞的时清,见他看的目不转睛,仿若很随意的开口问道:
“你对这些女子倒是很好。”
小少爷也没掩饰:“是啊,我自小就是个爱惜女子的,满京城不都知道吗?”
郁辰年这次倒是心平气和的。
旁边伺|候着的姑娘放下茶壶:“刘家小爷昨晚来我们楼里了,今日清晨才回府,恐怕是真的睡过去了。”
青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淡声对时清道:“我们回屋吧。”
“没事。”
“可我瞧着,你对女子的爱惜并不像是他们传的那种爱惜。”
至少除了做戏那一段,时清就没在这些女子身上占过便宜。
时清:“无所谓,小爷我又不缺那点子名声。”
旁边那两个留下来斟茶端水的听着两人对话,插话道:“我们见过的许多客人中,小爷可最是心善了,前几日来我们楼里,若不是您仗义出手,那被客人打骂的姑娘恐怕就要遭大罪了。”
小少爷摆摆手,还挺自傲:“这没什么,不过是见不惯那老家伙嚣张罢了,他个老帮菜,还想跟我动手,小爷我只用脚就能把他踹趴下。”
姑娘直接忽视了那嫖客其实是听了时小爷自报家门才吓得自己趴下的事实,一脸仰慕的吹着彩虹屁:
“是,他哪里能打的赢小爷呢。”
郁辰年在一旁听着,猛地皱起眉;“有人跟你动手?”
“一个老头而已。”
时清冷哼一声:“口口声声说什么嫌家里的妻妾没滋味,要来青|楼找乐子,结果来了又嫌弃楼里的姑娘着穿着露骨,骂了许久不算还要打人,我这才出的手。”
那姑娘给他倒了杯茶:“来青|楼的客人大多都只把我们当做玩物,见那丫头被打,还有在旁叫好的,只小爷您愿意出手帮忙,我们姐妹们心里都是感激小爷的。”
被夸着的时小爷更加得意了。
“没什么,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不爱惜女子的男子,尤其是那种觉得家中娘子端庄便来青|楼找乐子,又嫌青|楼女子太过轻浮闹事的,嫌轻浮倒是别来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