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宇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
明明到处都是人,可为什么,他觉得周围空空的呢。
他站了很久很久。
站着站着,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站着不动。
米朗最喜欢他运动了。
于是陈泽宇开始往前走,走多久,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一直走着,一边走,一边想。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只是喜欢对方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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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朗心好,连蚂蚁都舍不得踩,他没害过人,没伤过人,为什么经历这些的人会是他。
他那么敏|感,那么在乎别人看法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忍受过漫长日日夜夜的。
他一直走,一直走,最后,走到了一座大殿里。
里面的人问他,想要换什么。
他说,想要米朗回来。
那人又道,死去的人,回不来的。
是啊,回不来了。
一直麻木着没哭的陈泽宇好像被这句话打开了开关一样,他捂着脸,终于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死去的人,回不来了。
米朗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们的未来,也不会再来了。
陈泽宇哭的时候,时清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哭,给他递纸巾。
“谢谢。”
陈泽宇哭完了,他直起腰,眼睛还红肿着,神情却十分清明。
“我想换一场婚礼,可以吗?”
时清点头,伸手,一纸契约从无到有,落在了他掌心。
“你在这里留下的眼泪,换一场婚礼。”
“签字吧。”
白玉铺路,鲜花落地。
新人入场,两人肩并着肩,互相对视一眼都是幸福。
米朗脸色还是很苍白,他是自杀的,这个世界时时刻刻都在排斥着他。
就好像是换了双|腿的小美人鱼,每走一步,就好像是走在刀刃上。
小时候看童话书,还不明白为什么小美人鱼都这样了还能跳舞。
可现在,当他望着陈泽宇,那些痛,好像也就可以忽视了。
蒙卿站在最上方,看着两人缓缓进来,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一旁时清,才问:
“陈泽宇先生,你是否愿意米朗先生成为你的伴侣?”
陈泽宇定定的看着米朗:
“我愿意。”
“米朗先生,你是否愿意陈泽宇先生成为你的伴侣?”
米朗脸上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轻声道:“我愿意。”
“那么,无论贫富贵贱,不论贫穷与疾病,不论……”
时清看着连站立都困难的米朗,朝着他的方向微微吹了一口气。
原本无时无刻不在被疼痛缠绕的米朗发现那些疼痛都消失了。
没了疼痛的桎梏,他就能够将心神全部放在今天的幸福上了。
等到这些在网上查到的话都说完后,蒙卿最后自己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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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宣布,陈泽宇先生,与米朗先生,结为伴侣。”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说完了就有点心虚的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