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第一次发现,有人比他还戏精。
眼睁睁看着他的大狗熊徒弟可怜兮兮的缩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多谢师尊,若不是师尊,弟子就死了。”
说完这句话的荣诀能感受到被他抱住的身子正僵硬着,这纤细到简直能让人一手掐住的腰肢主人试探的伸出手推了推他,被荣诀假装没感觉到,不仅没有被推开,反而还抱的更紧了。
时清上尊应当是还想要继续推开他的,但那几个追逐着荣诀的人已经赶来了。
“你居然还敢跑,看我今日不将你……”
为首的那个正放狠话放的离开,视线一上移,与面容冷凝,正冷冷望着自己的时清对上了。
他脸刷的白了,连忙单膝下跪,行了个晚辈礼:“弟子见过上尊。”
老大都跪了,身后的小弟立刻也都跟着战战兢兢跪下,声音还挺统一。
“弟子见过上尊!”
时清望着对面跪着的几个人。
为首的那个长的很符合炮灰相貌,獐头鼠目,眼歪嘴斜,明明身上穿着和荣诀一样的赤云宗弟子衣服,却硬是穿出了恐怖片的感觉。
他有些嫌弃的移开视线,冷声问道:“你们是哪个峰的?”
“弟子,弟子迟夏峰章抛晖。”
在他身后的人立刻也跟着回答,果然都是迟夏峰的。
时清依旧是冷着脸:“你们迟夏峰的人倒是好威风,竟然跑到我青剑峰,来伤我青剑峰弟子。”
这话一出,地下跪着的人身子都缩水了一点。
章抛晖更是恨得咬牙,他来这边之前可是特意打听过的,听说荣诀的确是不受时清上尊喜欢,甚至还拖着他的伤势不让人治疗,这才大着胆子过来找麻烦的。
上尊日理万机,哪里有空为了一个不被喜欢的小弟子讨公道,更何况如今荣诀都是废人了,更没必要。
可鬼知道这小子是怎么一回事,竟然不再像是之前那样一身傲骨,而是看到他们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救命。
他好歹之前也差点到了炼虚期,堂堂青剑峰大弟子,还要不要脸了!
章抛晖敢欺辱荣诀,可不敢得罪时清。
这位上尊虽然是靠拼爹的,但是谁让青剑峰人脉广呢。
他咬咬牙,尽量朝着自己这边有利的方向来说。
“请上尊莫要误会,弟子曾十分仰慕荣诀师兄,听闻他出了事便带来前来探望,谁曾想荣诀师兄不知为何,见了我们便跑,我们想着荣诀师兄身上还带着伤,怕他出什么事,这才赶忙追来。”
说完了,章抛晖又觉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是啊,虽然他说的话有一点艺术加工,但是和事实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他就算是脑子里想了无数折辱荣诀的法子,这不是还没实行吗?
这么一想,他脸上的心虚立刻一扫而空,声音也大了起来;“还请上尊明察,莫要误会了我等。”
时清还没说话,一直“十分害怕”“小心翼翼”躲在他怀中的荣诀先起了身。
他其实也没说谎。
上辈子,魔尊的确是被这些人欺辱了一通,当时性子正直的他一心以为自己带着这一身的伤定然能让赤云宗为他做主。
可没想到,这些人的无耻程度大大超越了当时还是一个正直性子的荣诀想象。
他们合起伙来倒打一耙,说他是自己摔下了路,因为成为了凡人没有灵力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