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婶儿,我也想您的手艺了,到这个点儿了,您就是赶走我也不走。”
李美芝笑着骂了句:“小妮子就会哄人,可比屋里那个就知道气人的强多了。”
说完摆手让她进屋找沈冰月去了。
屋里的沈冰月听着外面的谈话,那白眼儿翻地就没有停过,她可是亲闺女,就听得她在那儿损她了,安安看到还以为妈妈在逗她玩儿了,这会儿她喝奶喝地差不多了,直接吐出奶瓶,张着红润的小嘴咯咯地笑个不停,沈冰月很茫然,这孩子吃个奶有什么好笑地,孩子的世界可真奇妙。
沈丽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了安安清脆的笑声,她的脸上马上挂起了温柔的笑意,掀了帘子进到屋里。
看到的就是她顶顶漂亮的堂妹,坐在炕上,手里抱着一个白嫩嫩胖乎乎的小娃娃,嘴角还带着温柔慈爱的笑意,整个人美得闪闪发光,堂妹漂亮她是知道的,可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人移不开眼珠子。
要是沈丽读过书说不定能明白什么叫母性的光辉,她这会儿只顾着盯着她堂妹的脸了,真是越看越漂亮,心里酸酸的她这堂妹比她命好的不知几倍,家里父母兄长宠着惯着,自身也优秀,长得漂亮不说还是高中毕业生,眼看着就要考大学,就是考不上也没有什么人家有个城里的大学生丈夫,不管她考不考得上,人家一放暑假就来接她们母女进城,今后就成城里人了。
哪像她,家里父母没有本事不说,还一个是常年吃药是个药罐子,一个重男轻女恨不得把儿子当祖宗捧着,把女儿当长工使唤着。
她长得也不好看,学历也没有,就她妈那性子给她这个女儿一口饭吃就觉得够好了,让她上学这烧钱的事向都不要想做梦还差不多,她家的钱都要就给儿子的。
要不是她和堂妹玩得好,堂妹偶尔交她几个字,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感觉到投注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沈冰月抬起头看向来人,这是个和原主差不多大的姑娘,梳着这个年代大多数姑娘都梳着的两条大辫子,垂在颈脖两边,黑幽幽的大辫子粗粗得,就是看着毛燥了点儿,但是发量倒是不少,她眼里透出羡慕的光,作为经常熬夜的人,她的头发早已脱地剩不了多少了,当时她还想直接把头发给剃了带假发呢,说多了都是泪。
再看那姑娘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再加上瘦削的身材一看就营养不良,身上穿了一身洗地看不出颜色的满是补丁的衣裳,看布料是农家自制的粗布,不过洗地很干净。
其实原主曾经把自己不穿的看着还很新的衣裳给过她,但是她接地很爽快,就是没有见她穿过,她问她为什么不穿她给的好衣裳,竟穿这些快要洗烂的衣裳时,她说那衣服太好,她不舍得穿,当时她的脸色很难看,原主还以为是大伯母不让她穿呢,现在让她说,恐怕她这堂姐是自尊心作祟,她大伯母是重男轻女,不舍得给女孩儿吃好的穿好的,但是别人给的她是不会管的,恨不得别人多给些她就不用管了,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原主是不会懂的,幸好李美芝同志人情练达,看出来后,就不让原主给她衣服了,顶多给她点儿吃的。
她面容普通,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普通,其实她的五官并不差就是组合到一张脸上就不怎么出彩了,特别是眼睛没有神彩看上去无神,综合起来就是气质寡淡如水,不过她身上有一股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劲儿,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这大概是她身上除了发量多以外最拿的出手的地方了。
她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