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忘却自己太子、皇子的身份。
好不容易来一趟,虽说赵淮既然来了定会在这里小住些时日,但待人俸了茶,纳兰夜灼还是及时把人都遣退,留下了足够的单独空间。
“这次不着急走吧。”纳兰夜灼把茶盏推到赵淮面前,问道。
“当然不着急。”赵淮伸手接过,抿了一口茶,勾唇愉悦笑道:“不然也不会特意在你生辰的时候过来,既然来了,那便是要好好陪你一段时间的。”
皇宫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处处透着危机,不小心说错一句话都恨不能招来杀身之祸。
纳兰夜灼贵为太子,这种感受体会的更是淋漓尽致。
到头来竟是只有遇到赵淮时,他才不用想着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与本该情同手足的兄长贤弟还颇为不同。
闻言,大抵也是想到了这茬关系,纳兰夜灼不好意思的轻咳,道:“谁让你陪。”
“那是我想让灼儿陪我。”赵淮并不在意,只笑道:“我在皇宫里可是闷的不行,如履薄冰啊。”
语气听来并无异样,甚至还带着点调笑的意味,但话里何意八分都只真不假。
“啧。”隔墙有耳,纳兰夜灼聪明的不接这句。他曲起指关节有节奏的敲着桌面,淡漠的扫了一眼赵淮。“再喊我灼儿,打断你的……皇腿。”
听着那诡异至极的断音,一瞬愣神之后,赵淮却是突然“哈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呐,给你,”他把腿往纳兰夜灼那里伸了伸。“狗腿给你,打吧。”
纳兰夜灼:“……”
看人不应赵淮才收了腿,胳膊肘撑在桌面,身体缓慢却不容忽视的前倾。
“哎,纳兰灼儿。”待纳兰夜灼微蹙眉侧过头来,他再次轻声问道:“你当真欢喜龙阳吗?”
纳兰夜灼:“……”
“来人!!”二人对视,不知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什么,纳兰夜灼面无表情,突然扬声对外面喊道。
一直守在寝殿外的小树枝听到,立马“噔噔噔”地跑了进来。
“太子殿下。赵淮殿下。”
“来两个人,”纳兰夜灼仍旧看着赵淮,话却是对小树枝说的。“把赵淮拖下去打断狗腿!”
小树枝:“……”
“扑通!”静默半晌,小树枝猛地跪下伏地,颤抖着声儿开口:“殿、殿下……”
细听之下,那声音都快哭了。
今日自从回来,纳兰夜灼听这惊天动地的跪拜都听两次了。这下,先前那点把人惹哭的愧疚又冒出了头,堪堪有压过赵淮存在感的趋势。
倒是赵淮,见此情景,稍微一愣,随即又毫无预兆的大笑起来。
纳兰夜灼盯着他,愧疚与赵淮存在感产生了生死博弈般的较量,最后满寝殿都被那肆无忌惮地笑占满了。
“小树枝,”约是忍不下去,纳兰夜灼胸腔暗暗起伏,他道:“今日赵淮殿下累了,你且带他回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此时不过刚过正午一时,离天晚还早,但赵淮知道他今日是真的把纳兰夜灼惹毛了,再不敢在此停留,怕自己狗腿一会儿便真的保不住了。
他假咳一声,把又想涌出唇瓣桎梏的笑声压下去,连忙起身跑了。
待人走后,不知如何,就像方反应过来似的,纳兰夜灼耳朵尖微微发热。
胸口也犹如被那“心仪信物”烫到了一样,跳的有些紊乱。
“喜龙阳怎么了,”赤条感情被扒光晒于烈阳之下,知他性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