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衍静坐在轿内,满眼尽是相思,低沉着声音沙哑地唤了一声“师父”。
遇到杭衍,是师易始料未及的。来不及细想,将手中的帘子给重新合上,趁着杭衍发愣之际转身就要离开。
刚抬脚还未走动一步,臂上一紧,一股力量将他硬生生拽进了轿中。一个花轿哪里经得住两个大男人折腾,“咚隆”一声巨响,摇晃了几下。
轿内又窄又小,杭衍一屁股坐在那,哪还有师易的位置,被强硬地拽了进来,师易只好被迫斜坐在杭衍腿上。
杭衍将头埋在师易颈窝里蹭了蹭,如同失而复得的珍宝,带着一丝颤音:“这几日你都去哪了?这下我可不准你走了。”
师易看着他不过几日,却像是过了好几年一般,眉眼中含着疲惫,心里抽了几下。赶紧把目光看向别处,他怕再这样看下去自己就舍不得离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你关师叔呢?”师易语气冰冷,镇静地问。
杭衍抬起头,眼里充着红血丝,唇色有些许泛白,一副大病初愈地模样,“今日是关师叔大婚,我总觉得无论如何你也会看着关师叔出嫁的,所以才早早地备了一座一模一样的花轿。果然,我猜的没错……”
“只是,师父你好端端地为何要拦住关师叔的花轿?”杭衍一头雾水。
“因为……”师易故意说得声音特别小,惹得杭衍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
“因为……”师易眼疾手快将袖中的*散整整一包洒了出来,赶紧捂着鼻子。
“你……”杭衍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又沉沉落了下去,头狠狠地往花轿上一撞,那声音,师易听了都觉得后脑勺发热。
将杭衍换了个舒服地姿势,师易又匆匆忙忙地向另一条下山的路赶过去。师易不禁庆幸,幸好他退房时向老板娘花重金买了*散,而且还买了两包。
他住的那家客栈,客栈里的老板娘做的也不是什么干净活,暗地里也会帮客官买些东西,比如春/药,蒙汗药之类的,收的也都是黑心价,师易的*散也是从她那买的。
老板娘笑得极其谄媚,一边想尽办法揩师易的油水,一边又是狮子大开口。师易倒是无所谓,反正陆家给了他不少钱,就是不想便宜了她。
见到杭衍的那一刻,师易很是惊讶,惊的是他今早才将那标有陆氏钱庄印记的元宝花出去,杭衍这么快就接到了消息,他以为最快也得到明日。
原来是猜的……
燕回山只有两条路通往山下,杭衍走的这条路比较平坦,另一条相较之下有些陡,抬轿的自是小心翼翼地走着,定然没有走太远。
师易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追了上去,师易摸出仅剩的一包*散,抓了一把撒了过去,倒数三下,抬轿的壮汉应声倒下。
关荷坐在轿内赶到明显地往下一沉,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赶紧掀开帘子询问情况,鼻尖嗅得奇怪的味道,身子一软,也失了意识倚在了轿子旁。
师易这才拍了拍手,用布将鼻子遮住,背上关荷就走。山下有一匹师易今早栓在那的黑马,将昏倒的关荷放在马上,一路向西而去。
前两日研究了一下系统提供的这个世界的地图,看到西边有座山鲜少有人去,适合隐蔽,而且距离东越城也不远,主要是距离陆家也不远。
西山头上有个废弃的木屋,没有地方过夜,山上蚊虫也多,师易只好随便找了些东西铺在地上,将关荷放上去,又去找了些草料喂给马。
关荷醒来后,首先检查一下身上衣物是否完好,一脸警惕,在见到师易飘飘身影时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