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分明是你与这个贱婢做苟且之事留下来的!”钱贵人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师易这个替罪羔羊, 可他这么一说,让本来在一旁帮他隐瞒实情的白鸢心尖一凉。
想起当初的誓言,分明是他来勾引她,是他同她说, 她是天上的明月, 应该由懂她的人来欣赏。可如今他不但没有替她说话, 没有求皇上宽恕她,反而辱她是贱婢,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原来都是假的, 母亲说得对,男人都是满嘴甜言蜜语的老虎。
“是你,昨晚明明是你与我在屋中缱绻,如今却要污蔑淑妃娘娘, 你真是个畜生!”白鸢一改方才的柔弱, 一双眼眸死死地瞪着钱贵人。
钱贵人没想到突然将矛头指向他, 师易的心扑通扑通跳,真是命悬一线啊!姑娘还算你有点良心!
楚宴宴黑着脸浑身散发着冷冰冰地气息,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钱贵人, 钱贵人有如见着鬼煞,挥舞着手向后移。最终,楚宴宴停下了脚步,蹲在了他面前,毫不留情地扒开他的衣裳,露出香艳的肩,上面一块一块的痕迹。
“不是我!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淑妃娘娘身上也有!臣妾这个才是被蚊虫叮的!”钱贵人尖着嗓子叫着。
“我有喜了!”
钱贵人讶然,“我们明明才……”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你个贱人,你居然诓我!”心知自己没了活路,张牙舞爪就要向白鸢扑过去。
楚宴宴一使眼色,守在两旁等候差遣的侍卫上前钳制住了钱贵人,摆摆手叫人带了下去,白鸢心灰意冷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眼中无色,空余恨意。
楚宴宴温柔地拉起惊魂未定的师易,软声安慰。
几日后,楚宴宴又召集各宫妃嫔去参加宴会,宴会上邻国使者又进贡了许多宝物,师易这才得知那日刺客确实是邻国派来刺杀楚宴宴的,刺杀不成,怕楚宴宴出兵攻打他们,这才匆匆献上宝物。
除了一些奢侈品和少见稀有的珍珠,唯一引起师易好奇的是使者最后呈上来的一样物什。听说是失心蛊,是西域出了名的巫蛊师养的。
师易听得认真,“如果被下了这个蛊的话,这个人就会得失心疯吗?”
使者笑着摇摇头,“倘若被下蛊的那个人不喜欢下蛊者,下蛊者会用这法子将他困锁在身边一生一世,只要这蛊不解就可以。”
“那这蛊怎样才能解?”师易一双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
“这蛊无解。除非那个下蛊者死去。”使者神乎其乎地说着。
师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西域的蛊可真有趣。
楚宴宴见师易如此感兴趣,打趣道,“爱妃放心,朕的心一直在你身上。”
此话一出,宴席上的人都开怀大笑,师易被公然调戏,耳根不由发红。
按照身份,杜既明是坐在楚宴宴的左手边,师易坐在杜既明地下方,距离杜既明最近,脸上的神情杜既明看得最是清楚。
楚宴宴显然对这个失心蛊没有多少兴趣,只是草草说了几句,就让杜既明将这个失心蛊收起来。
入夜后,师易吃得饱饱的,楚宴宴又忙于接待邻国使者,尽管是做个样子,也不好随随便便将人家扔在一处,今晚便没有来师易这边歇息,师易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
想到晚上遇到杜既明时,自那夜后他是头一次见到杜既明,他和之前没什么不同,见到他的时候也只是小声地道了歉,毫无娇羞的样子,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杜既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