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事,常梨也觉得习惯看淡了,不想再费心费力从白懿和常石霖身上找什么母爱父爱的痕迹。
她就和许宁青坐在一块儿,也没怎么跟两人说话。
常梨凑到他耳边:“你困不困,先回去睡会儿吧。”
许宁青:“还好,没什么感觉。”
“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常梨继续小声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悄悄话,旁若无人似的。
常知义和常石霖聊了会儿,便说自己要休息会儿让他和白懿出去了,常梨和许宁青也跟着起身。
常知义忽然叫住他:“宁青你等一下,我跟你说说话。”
常梨:“????”
这是什么情况,明明她才是亲生孙女啊。
许宁青轻轻拍了下她脑袋,轻声:“你出去等我会儿。”
看着小姑娘不甘不愿的走出去关上门,许宁青兀自笑了笑走回到常知义床边:“常董。”
“刚才不是都叫爷爷了么。”常知义笑了笑,人坐起来些。
许宁青帮他把病床微微摇起来点,坐回去后摸了下鼻子:“忘了,叫习惯常董了。”
“其实让你叫爷爷也算是占你便宜了,不过也得习惯改口了。”常知义笑了笑,“也忙了一晚上了吧,我这身子老了尽给你们舔麻烦。”
许宁青:“没。”
“我就跟你聊一会儿,然后你带着梨梨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常知义说,“之前关于你和梨梨的事我没完全同意下来。”
刚刚醒过来没多久,常知义声音远不如从前洪亮,“我作为她爷爷得把小孩的未来看牢了,梨梨性子轴,认准了就基本不变了,所以我那时候才那样跟你说,其实挺不留情面的,我在这先跟你道个歉。”
许宁青忙说:“都是应该的,我都能理解,之前我那样子您不放心才是正常的。”
他顿了顿,再次保证,“以后我会好好对梨梨的。”
“你们小辈谈个恋爱我也不再去干涉了,好好在一块儿,她有时候性子不好我这个当爷爷的也知道,尽管来跟我说,我给你出气。”
常知义叹了口气,说的话太多,缓了一会儿才继续,“我这个身体之前倒一直挺好的,这病来了照样是没个定数的,日子还是要你们自己去过啊,至少现在能清醒状态下看着你们恩恩爱爱的我以后也算是能少些顾虑的走了。”
许宁青轻蹙眉:“手术很成功,您以前身子硬朗,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
“话是这么说,可如今有过一次总感觉这命也什么定数,有些事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常知义说,“过几天等我身体好点了,想做个遗嘱公证。”
许宁青一顿:“好,我过几天安排一下,就在这做吗?”
“嗯,这事别告诉梨梨了,小丫头听到遗嘱什么的肯定又要不开心,记得请公证员来的时候得避着她。”常知义笑了下,“麻烦你了啊。”
“不麻烦,到时候时间确定了我给您打电话。”
常知义刚刚醒来不久,需要休息,许宁青没有久留,说完话后便把床重新放下:“那爷爷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常知义笑着“欸”了声。
他推门出去,常梨正倚墙站着,偏头看他,然后打了个哈欠。
许宁青关上门,她跑过来,透着病房的窗玻璃又冲常知义挥了挥手,才侧头问:“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说同意把你嫁给我了。”许宁
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