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几十年下来,自己依然还是这般容貌,文蔚平必定就会疑心。
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就在她满腹心事,惶惶不安的时候,明夫人突然从椅子上蹿起来,一把抓过盘子里的烧鸡抱在怀中。
新做的衣服上顿时满是油渍,她两手抓着烧鸡护在怀里,两步跳上床去,拉起被子来将自己裹在里面。
香儿连忙上去想把她拉下床来,怎奈明夫人力气奇大,根本拽不动。
她一边和香儿角力,一边口里呜呜地大喊。
听了半晌,明芙嫣才听懂,原来她喊的是:“这是给羽儿的,羽儿最爱吃烧鸡。我要留给羽儿吃,你们谁都别想动。”
文蔚平显然也听懂了,叹气道:“香儿,给夫人把鞋子脱了,让她愿意在床上就在床上吧。”
明芙嫣望着这位曾经干练精明的姑母,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文蔚平又夹菜给她道:“吃饭啊,我们一家人难得吃个团圆饭,吃就吃好。”
他说这话不假,年夜饭就不会摆在这里了。
“人啊,在享福的时候就要踏踏实实地享福。算起来算计去,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文蔚平这话似是自言自语,却又不知是说给明夫人听的,还是说给明芙嫣听的。
不出所料地,晚上文蔚平又回了波澜院。
明芙嫣放下剪灯芯的剪刀,问茵儿:“如果老爷知道了怎么办?”
茵儿听了只觉惶恐。
她不敢想象要是文蔚平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把自己打死。
“夫人毕竟是老爷的正房妻室,老爷能够怎么样呢?”她安慰明芙嫣,却不能安慰自己。
“倒是茵儿自己,恐怕是难保性命。”
明芙嫣叹气道:“当时我们只想着要长生,要青春不老,却忘记了这一节。”
“几年的光阴却还好说,但是几十年过后该如何向老爷解释呢?”
茵儿听了也越发觉得害怕:“夫人,几十年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明芙嫣嗔道:“胡说,我可是要和老爷过一辈子的。自然几十年后还是会在一起的。”
茵儿连忙改口道:“夫人,茵儿是说或许夫人为老爷生几个少爷,老爷也就不会怪罪了。”
“哎。”明芙嫣面上一红叹道,“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
而另一边,波澜院里也是灯火未熄。
“小莲。”文蔚平手枕在脑后,躺在盛开的花树下望着悠悠的浮云说着心事。
“你说绮萱和陌思她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小莲闭上眼睛,半晌后睁开道:“我探查不到她们的踪迹。”
“那么,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这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我只能探查到正在发生的事情。”
文蔚平听了沉默了很久:“小莲,我觉得绮萱和陌思有可能已经被害了。”
“平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文蔚平道:“我在她们住的屋前发现了鱼鳞。”
“她们是鲛人的事情很有可能明芙嫣已经知道了。”
“而她却说她们只是觉得闷,自己离开了。”
小莲道:“所以平哥哥认为是嫂嫂害了她们?”
文蔚平皱眉道:“别这么叫。”
“我真后悔娶她。”
小莲眨眨眼睛:“小莲不是很懂。但是小莲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