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荩谋眼眸一转,哼道:“真是不比不知道,这一比起来,他那画简直是不堪入目啊!”
朱立枝瞟了眼郭淡,面无表情,又跟幽魂似得,飘到椅子前慵懒的坐下,但目光始终落在画架下面。
刘荩谋不屑得哼了一声,又好奇的向郭淡问道:“你当真只学半年的画?”
郭淡点点头。
刘荩谋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血来,我的荣弟可就是跟你学坏了,“你小子......,好,有本事你就说个伟大出来。”
徐继荣点点头道:“这是真的,淡淡在寇家一直都被寇家父女虐待。”
“这怎么可能,半年就能画成这样,天赋再了得,只怕也是做不到的。”
刘荩谋直摇头道。
忽听前方飘来一个柔弱的声音,“只是画技不同而已,半年学成这样,也非难事。”
刘荩谋斜目一瞥:“你能么?”
朱立枝道:“他若需要半年,那我就只需要三月。”说着,他又小声嘀咕道:“或许还不要。”
“真是大言不惭。”
刘荩谋哼了一声,又向郭淡道:“小童生,你且教他三月,我还不信他能够学得会。”
郭淡闻言,不禁对这厮生出三分好感来,显然这厮是在用激将法,希望他能够教朱立枝这种画技,这才是真正的兄弟,笑道:“我当然愿意,但我是这么想的,在学习的过程中,也需要一个人站在前面,但总不能天天麻烦刘公子你吧,正好含玉楼那边有很多人,何不一举两得。”
徐继荣听得眼中一亮,连连道:“对呀!我看就这么着吧。”
朱立枝道:“我对此事不感兴趣。”
“为何?”
徐继荣激动道“难道你不想学习这种画技么?”
朱立枝微微摇头道:“不想。”
这小子还真是够嘴硬的。郭淡呵呵笑道:“小伯爷,我看还是算了,他们如此肤浅,如何又能够领悟你那伟大的思想,正所谓道不同不相谋。”
“伟大的思想?”
刘荩谋哈哈大笑道:“一个青楼而已,何来的伟大,你这人说话还真是有趣。”
“说得好,说得真是好。”
竟敢说我不伟大,真是岂有此理。徐继荣嘴一撇道:“我不借你钱了。”
他...他学坏了!刘荩谋赶忙道:“伟大,伟大。”
“哎!”
郭淡手一抬,道:“小伯爷,我们得以德服人,以理服人,怎能老是拿钱说事。”
刘荩谋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血来,我的荣弟可就是跟你学坏了,“你小子......,好,有本事你就说个伟大出来。”
徐继荣点点头道:“这是真的,淡淡在寇家一直都被寇家父女虐待。”
郭淡不答反问道:“我且问你,朱公子的画可上得了台面?”
刘荩谋摇头道:“那自然是上不了。”
“为何?”
“因为他画得乃是春宫画,这如何登得了大雅之堂。”
“可为什么又受人喜欢呢?”
“这......。”刘荩谋嘿嘿道:“大家都是男人,你会不明白。”
“言之有理。”
郭淡点点头,道:“是男人都明白,换而言之,这就是人性。既然是人性,那为何人们却不敢直面面对呢?这种人不就是儒家所鄙视伪君子么?”
向来能言善辩的刘荩谋,一时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