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变得是什么话题？
明具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黑羽绒服，里面的白t恤和运动裤。
外厚内薄，不穿秋裤，这就是他的时尚宣言。
明具英“嗯”了一声，拍了拍外套：“是啊。”
韶页眼神转开了一些：“那天的造型呢？”
明具英想他应该说得是《认识》录制那天，瓜哥给自己的华丽变身，他突然想起自己没化妆的小肉脸，偷偷把口罩扯上去一点：“就……上节目嘛，造型师帮我弄得……”
“嗯……”韶页随便回了一声，自然垂下的手指不自然地点了点。
接下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明具英咽了口唾沫。
他本以为韶页会跟他再大谈一次捆绑营销的事，其实干脆大骂他一顿也行。
以前他在山上没少挨骂，但师父师兄们都是有火一下就发的，他无论求饶顶嘴还是拔腿就跑都是一把好手，相比起来，韶页这种冰冰冷冷听不出喜怒的才会让他紧张。
而韶页并不是没有喜怒。
他昨天睡得一般，醒得也早，正好音乐朋友留言让他听听新歌，起床就直接来了3号街。
一上午忙着忙着就过去了。后来朋友招呼说楼下又有小孩调琴呢，估计是要唱歌，他也就随便到露台看了一眼。
却一眼先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明具英。
戴着帽子低着头，再普通不过的服装，但就突然直觉是他。韶页看着他纠结着把手机翻来翻去，最后起身走到人群，听那几个小孩唱歌。
他比周围人都高上一截，一首完了还缩着脖子叫唤，声音拔得再尖，韶页的耳朵还是听得出来，的确是他。
人群散后，只有明具英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韶页再看了一会儿，就拨通了那个昨天就要到的号码。
圈里想找人，打经纪人或助理电话算是基础礼仪，韶页之前并没找过谁，先拿的就是明具英的号码，不过昨天觉得心烦，最后还是打了那个助理小姑娘的。
而那连续几天的烦闷在看到那个缩脖子叫着“再来一首”的羽绒服傻大个后，莫名消了一半，再在明具英对他说想为那个隐藏摄像机节目道歉后，嘭一下全飞没了。
连续几日的烦闷被点过火，现在一阵风卷得灰都没了，被席卷后的韶页用紧皱的眉头和窒息的沉默来表达轻松的情感。
明具英当然非常不轻松。
眼前这气氛，韶页一定在等自己赶紧为借他拿了节目的事道歉，以及表示自己会滚蛋吧。但看起来韶页是个文明人儿，大概不想开口骂他，明具英觉着再沉默也不是个事。
他吸了口气，严肃道：“我昨天看了微博。”
韶页眉头一松，看向他。
明具英退后两步：“就你走了之后，我看了节目，也看了微博。呃……其实我录节目的时候真的没想那么多，我主要就是……就有点小目标，结果没想到网上反应那么大吧……而且你只是好好跟我说话，就被网上讲成那样。”
韶页并没看网上的反应，甚至没想去猜，只觉得左右也就那么回事。
明具英还在磕磕巴巴往下讲：“然后是有挺多把我们搞成cp的……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昨天问我的态度，那时候我有点懵，虽然现在也没想好。我其实上节目就是想转型，当然红是挺好的，但我最想的还是转型……”
明具英挠挠头：“我不是老被叫……那个小奶包吗？我就是不想当小奶包来着，不想操人设了，所以……我也更不想再定个什么cp方向营业，那不是更费劲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