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也不足以让受惊的楼花染彻底消气,倒不如说,他这种说法无异于火上浇油,反而更是激起了楼花染心底的暴脾气。觉着这感情好,特么的人家一个两个都是心知肚明的,就他自己蠢到跟个傻子似的。
既然早琢磨出了些门道却不说,现在又来什么马后炮?早干嘛去了!两眼一翻,楼花染抚着自己胸口,那里憋了一口老血。
看来睚眦虽然是个混账东西,但这司半清也不遑多让。
想也没想,楼花染发泄般一脚重重侧踢在了司半清俩后膝窝处,看的无极尚未缓过神来的众人,见状俱都牙门一寒。
司半清乖乖站着不动,不躲也不闪的硬生生受了楼花染这一脚。
见楼花染由于意识到他居然很轻易就踢中了自己而表情扭曲了一瞬,尤其司半清一定程度上也是个颇有眼色的,至少在他愿意的情况下是如此,所以被踢中的司半清,虽无论谁来看他都是故意的,但依旧作势被楼花染踢了个身形不稳。
膝下向前一弯,脸上还紧跟着做出几分吃痛状也是几百年来大家从未见过的,司半清在伏低做小了。
楼花染惊慌将他一扶,见侧过头来的司半清对着自己正讨好的笑着,虽也不明显,甩手冷哼了声,对他这种小招数表示不屑。
但其实,之后虽然依旧余怒未消,楼花染的脸色也已好了很多,至少不像是会再发作的模样了。
安抚好他,司半清这才顾得上抬头,“敢问这是何意?”
睚眦依旧坦荡荡,一副“我就是明着暗着算计你了你又能奈我何”的高高在上模样,拿着鼻孔斜睨司半清。
“何意?这只是想要将宝物拿到手之人,在这九层中所必须承受的一关试炼而已。”好家伙,完全把责任都推了个一干二净,丝毫不留余地。
司半清,“因何事先不告予在下知晓?”
睚眦听后,直接嗤笑一声,“哼!对于过去曾死在此处的那些人等,本座亦从未多言一句,凭甚尔等小子就得特殊?”语气真的是相当嚣张不将人放在眼里的。
朱雀饕餮因着到底睚眦也是此塔层主的身份,本不欲如何,但现在听它话中没有一句不是针对贬低自家主人的,又加先前虽短暂,但也到底因被他所困而跌了份子,于是新仇旧恨,忍它不能,便有心想要一齐找回场子了。
“还与这小肚鸡肠之辈分说什么?先打回去再说!”朱雀有时候性子火爆的程度,比起饕餮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边说边双翼一扇,眼见就要飞出去试图挠睚眦两爪子了。
狻猊不喜,眉间一拧,嘴旁两根长须上下无风自舞,“吾等兄长所言确实不假,但凡入此层者,皆得接受此种试炼。尔等本是异客,动不动便要于此打打杀杀,视吾辈如无物,未免太过失礼。”
言罢,蹄下一蹬,飞蹿出去已经只身挡在了朱雀身前,摆出随时助阵睚眦的架势。
虽然私心里狻猊也认为自家二哥丝毫不念及未来主人的情分而对司半清“网开一面”,难免说不过去,但对外的时候,狻猊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先与自家兄弟一条心的,不能让外人钻了空子不是?至于旁的,只能日后再去掰扯了。
虽然方才睚眦在利用自己层主的身份禁锢朱雀百兽的时候,还毫不留情把狻猊这些自家兄弟也给禁住了
大概就是担心狻猊、赑屃等,见状不会由着司半清往火坑里跳而不出声提醒。
念及此,狻猊眉头紧锁心底幽幽叹了口气。
若不然,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