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花染沉默。
搞不明白对方这怎么还用上了疑问语气。他自己的问题,貌似这是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一看,就是个在某些小事上大抵属于那种会犯糊涂的类型,虽其本质确实十分的奸诈。但二者并不冲突,楼花染就曾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人。
“既如此,我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不妨先过了嘴瘾。”
老人一拍大腿,“嘿!”面上更多添了许多对楼花染的另眼相看,搞得楼花染也是一时间挺觉闷头闷脑的。
“你这小娃娃,颇有些意思啊。嘿,合我疯老头眼缘。”
听对方这么一句莫名感慨,楼花染感觉自己瞬间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事实证明原来世上如小系统所说那样真的会有这种人存在啊,你越是不按常理出牌,越逆了他的意,对方就越是会对你中意非常
简直一朵世纪大奇葩!
得到验证的楼花染,那一刻吐血的心都有了。
一边还在自己心里连连祈祷,希望自己有这么一回的糟糕经历就够了,以后再不要更多遇到像这位老者这种古怪性情的人了。
毕竟要不是小系统一开始就推测出了这位的实际秉性,跟楼花染商量让他上演这样一场“苦情”戏码的话,楼花染又何至于会受这么多皮肉之苦?
所以来这么一位就够了,真心的!多了楼花染深觉自己恐怕有多少条命,那都是不够被对方给糟蹋干净的。
“呵呵,那晚辈还真是荣幸之至。”楼花染干巴巴笑着,不知该对对方所言做出何合适的表示。
只能主动转移了话题,“其实老人家,”话还没完,对方仿似对楼花染的这个称呼极其不满意,嫌弃的连连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什么老人家,难听得要死,小娃儿直接唤老夫‘疯老头’即可。”笑容亲和,身体还凑近了楼花染跟前几分,挺迫切祈盼的模样。
楼花染额角排排黑线直往下滑,“老人家”和“疯老头”比起来,到底哪个更难听一般人都能分辨出来的好不好?拜托您能不能正常点了,哪怕一丝丝啊楼花染抓狂的内心里一度开始失控的嘶吼。
深深有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又在楼花染脑中八匹马都拉不住的撒丫子狂奔呼啸而过,让他抽搐着嘴角,硬是好不容易才逼着自己昧着良心(自己数十年来秉持着的尊老爱幼良好素养)开口,“疯疯,疯老头。”
“哎!”
对面闻言立马一声和蔼的应答,那语调,真是要多欢快就有多欢快,看的楼花染都开始替对方感到悲哀的直想捂脸了,不忍直视。
楼花染控制不住连眉眼都开始直抽抽,也不知谈话怎么还能成功回到了正题上。
“其实您身上正好有件我需要的东西,当然我也大概猜到了您想要从我这边得到什么,所以我的意思是,您看能不能咱们商量着交换一下,好互相给予个方便?”
疯老头沉吟几息,眼一转,没有立即答应。
“你先说说你需要什么吧。”
这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至少。
楼花染立刻,“子果,只是一枚子果。若您愿意将此果交与我,那么您想要的,只要力所能及,我便也能允了您。”
对面疯老头听清楚了楼花染说他想要的是什么以后,当时那表情,就别提有多微妙了。
就连接下来问楼花染的几句话里,也仿似带着一股子探寻意味的别有深意,“你要此果是给何人使用?”
楼花染简直莫名其妙,答曰“当时是我自己要用了?”想着不然还能有谁。这交换代价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