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半清也不啰嗦直接动作开了,一个个心底那是沸腾着在兴奋啊,连打从一开始它所属意的主人人选其实并不是司半清的朱雀,也是如此。
司半清血契的方法与楼花染是完全一样的,只是不同点在于,楼花染只需要分出部分精血凝成金血,最后再打入玄天镜的本体中便可,也就是楼花染从小系统那里兑换出来的那面一次性玄天镜,如今它一直在司半清手中。
百兽为该面玄天镜所关押之物,二者是真正意义上的从属关系。
契约了玄天镜,便算是实打实契约了包括百兽在内的玄天镜所有了。
这与楼花染的魂塔不同。
百兽受玄天镜管束无法自由活动,而魂塔与九子却是几乎完全的平等关系,有所联系但实际联系也并不很深。
简单来说便是,即便魂塔就在此刻已经灰飞烟灭了去,九位龙子除了略有受创以外,其他方面并不会有更多的负面影响,甚至受创的部分不过寥寥,不久它们也能自愈。
而玄天镜在这世间一旦被毁,那么受其完全影响的镜中百兽,也就再不能现世于“此间”天地了,正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现下司半清的定契对于他们而言,犹如救世甘霖般诱人至极。
各色兽鸣不断,这一刻眼前太过壮观的场面甚至看得楼花染都不由跟着眼热,当然不是眼红的热,而是被震撼到的感动的热。
风清云寂之时,所有喧嚣俱已远去,此间诸事,终算尘埃落定。
离开此地时,楼花染望着身后虚空,想起些什么,问,“魂塔内究竟因何有些人的尸身是被装入了棺中更多却不是,而被妥善收敛的人,又是何人?”
这样的疑惑问出后,楼花染一瞬察觉到似乎睚眦对此事很有几分芥蒂?因为它当时的表情看起来颇为微妙。而作为对此事实际再为清楚不过的当事人赑屃老大哥,自然也就是回答楼花染这个问题的最好人选了。
“哼哼,”赑屃先是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昂首的动作看上去十分自得般,“要说这还是我的功劳呢!”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赑屃长篇累牍的将这件事情理顺了给楼花染听,听的楼花染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而精简之后,楼花染抽搐着眼角方才明白过来,事情其实很简单。
原来被装殓的那些尸体,确实手笔出自赑屃。
这寥寥十数人,曾经同样都是它所看好的可以当九层魂塔主人的合适人选,但可惜的是,“可以”与“能”之间,还是有一纸之隔的。
“我认为他们可以当上我们的主人,与他们确实能够真正当上,二者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当时赑屃是这么说的。
究其原因,无非“实力”二字。
赑屃认为他们基本条件起码已经足够当自己的主人了,但最终如果他们能力欠缺而无法驾驭的话,这些人无一例外就只能都死在睚眦手下了,择其为主的事,便也只能不了了之。
而这些所谓的基本条件,楼花染猜想,大概当时赑屃更多看中的,还是这些人的本心方面吧,因为赑屃自己对于他们的能力方面是这样评价的,“合格而已。”
一个仅仅只是本领身手方面合格而非“厉害”、“天才”这般的闯塔者,这样的人想要让时刻都更愿付诸武力解决万事的睚眦心甘情愿臣服于其下?谈何容易。
所以曾经看好过他们的赑屃,在他们身死以后,能唯一再为他们做的,也就只有让他们走的比一般闯塔失败者更加体面光彩些了,仅此而已。
原来说到底,从赑屃自己对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