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缘自如对于那件事情都是事前知晓的,但是缘自如却不能出手将它们救下。
这是这一世它们的既成命数,自己有能力可以为其改变,但此时却因身份受限,这个倒回重来的世界中,他什么都不能去做,甚至去想。
他只能这一次亲眼看着过去的一切再次重新上演一遍,不管愿不愿意,都只能袖手旁观。
因为这一次的世界,虽然这具身体必得被自己掌控,但实际一切的主导权,却从来都不在缘自如的手中。
手下琴弦一翻,铮铮的乐起之后,接下来便是更加长久的沉寂了。
缘自如看着今天来过的远方雀鸟们已经极为听话的相伴离开,之前从哪里来此时就又回到哪里去了。
想着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心中无念无感。
再过差不多两个时辰,此次的王府夜宴就要开始了,开始于这样一个已经雷声隆隆的深夜里。
本来照规矩,上首位置正中两位一定得是宁王爷和宁王妃二人的。
而接下来两人的身侧下首,就该分别再另外置备东西二侧妃的位置了。
从前一向这两个位置都不是根据她们二人的身份高低来安排,却是看当日宁王的心情而定。
宁王想让哪一位今天陪在自己的身边就近而坐,那么哪位侧妃就有幸可以近身伺候宁王爷。
并且一般这天夜宴散去以后,如果宴席期间宁王感觉自己被这位侧妃伺候舒服的话,也就连带着这天夜里,会去她那里歇息了。
只不过这次多出来一个缘自如,所以一时间安排宴席座次时候的宁王妃,就有些不太好办了。
谁知去征求宁王意见的时候,本来想的是既然如此,不妨就劝王爷再多添另一位夫人进来,这样一切就都妥当也好分配了。
多不过也就是把那位金贵的容妃安排在王爷另一边下首的第二位,而这位多添出来的夫人则是靠近自己这边坐在她之下的第二位,实际比之容妃那处要离的宁王更加远上许多。
但宁王却仅是在初闻时候便驳回了宁王妃的这个合理建议。
不仅要求这一次两位侧妃都同她一道坐于一面,另一面单独只留给容妃。
更甚者,还不是他下手位置,而是专门交代宁王妃要把容妃的桌案摆在紧挨于他一侧的平起左手边,立于东面。
当时听后,宁王妃简直被惊得心都停跳了片刻。
因为宁王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就是想要容妃也同自己一样,可以有资格在上座而与宁王平起平坐了。
并且更加让宁王妃不能忍受的一点是,这大夏国历来都以左为尊,以右为卑的。
如果到时候一旦让容妃真的可以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话,自己依例是要坐于宁王右手边的。可是倘若再多添一个容妃,她不仅坐的是左边,还是自己乃至宁王的左手边。
可以说宁王这是有意非要捧高她了,因为纯粹依照座位排布方位上来看的话,届时的容妃甚至比宁王仿似还要尊贵上一些。
宁王妃光是想一想那幅场景,就浑身发抖。
外人是不敢说宁王什么难听话的,况且宁王向来也随心所欲惯了。
但自己不同啊!
到时候如果让那个容妃骑到自己头上的话,那么以后在各皇家亲眷以及各府夫人的眼中,自己还有什么脸面立足?
这不是生生在将她堂堂宁王妃的尊严当着她的面就给扔在了地上,临了还要再狠狠践踏上几脚吗?
宁王妃哪里受得了?所以立刻便口中一声惊呼,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