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百闻不如一见,这一次奥托算是明白被商人们奉若圭臬的“水晶杯”,竟是由最普通的沙石做造。
这是一个奇迹,也不是一个奇迹。
奥托的眼神下意识瞥一眼正和男仆、那个嫁给铁匠的女孩,以诺夫哥罗德人语言谈笑风生的儿子。
“想不到,你这个臭小子,和见过的所有人都能聊得开?你还有更多新奇的发明吗?”
心中的惊喜与疑问奥托暂且不提。
他知道那些“水晶杯”的意义。所谓玻璃杯和水晶杯又有什么区别呢?卖给富裕的人自然能收割不菲的财富,却也仅此而已了。
最广大的穷人,他们买不了这种精美的货色。就是一名勇士,曾几何时他们也不能买到一把做工精湛的剑。
现在,克拉瓦森父子仍在打造可以斩断普通铁剑的钢剑!部族的铁匠们,至少给本族的勇士提供了变得更强的可能性。
奥托能够估计到,儿子对待仆人好,一来可能这孩子天生就是一个心性仁慈的人,二来,他可能更加的务实。
参观儿子赐予仆人们的房屋,正是奥托渴望的。
留里克把那些铭牌揣入自己的麻布口袋,他的心情不错,踏步的姿势也更为豪迈。
奥托的步伐则尽显深层与沧桑,当然这个老家伙只要在部族里闲逛,收获的就是一声声热情的招呼。
可在这条“视察之路”,奥托注意到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具体而言是一些陌生女人的面孔。
她们穿着简单的麻布衣服,扎着本族人的发饰,她们的脸上看不到愉悦之情,仿佛自己率部凯旋与之毫无关系。
一番思考,奥托想明白了事情。
那些女人,都是俘虏,是侄儿带队的大军从哥特兰岛掠来的人。
反之那些嫁过来的诺夫哥罗德女人,先前嫁来的都是妥妥的大肚婆,新来的也对未来充满期待。诺夫哥罗德的女人们没有恐惧更没有抱怨,对于她们,无论嫁给谁,日子都是照常的过,罗斯堡和诺夫哥罗德的太阳也都一样,太阳照常升起。
倒是诺夫哥罗德那些身份地位比较高的人,他们的房子一直是奥托有所感触的。
现在可巧了,他紧跟在儿子自信的身子后,就在家不远的地方,看清了两座已经建成的特殊长屋。
“哦!留里克!是谁为你建设了这样的房子?!”见得长屋的一瞬间,奥托就双手扶着脑袋,揪住自己发白的头发。
留里克优雅而自信地转身,那后脑马尾也划过一道金色的闪光。
他张开双臂,眼神写满了骄傲:“爸爸,这就是我的杰作。就是我招募部族的木工,按照我的要求造的。”
“是吗?看起来,和我在诺夫哥罗德见到的,简直……”
“怎么样?”
“一模一样。”
留里克耸耸肩,“那就跟我走吧。但愿我的仆人们已经起床。”
“呵呵,她们要是慵懒呢?也许我会代替你,用我的靴子去踢她们的屁股。”
留里克听得想笑,他这便解释:“不用担心。”他边走边说:“我觉得所有的女祭司里,帕尔拉并不是贤德的,她唯有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这个女人在为我办事,我已经安排她照顾、训练我的新仆人。”
奥托听得很新鲜,转念一想,那些从诺夫哥罗德捞来的小女孩,想让她们瞬间适应罗斯人的生活恐怕有些困难。何况儿子最热衷的明明是和他那一百五十个伙计,搞些军事化的操练。
的确需要有一个聪明的女人,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