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腰酸背痛的年轻勇士们,他们围坐在篝火边,静候陶瓮里上下翻腾的麦子煮熟。
本来嘛,大家掌控的麦子就是按比例进行分享的,那么所有人的麦子,现在大吃特吃理所当然。
奥托搜刮而来的二十万磅诺夫哥罗德的脱壳燕麦,如此多的财富奥托也是贪婪了一把,他索要其中的一半作为首领家族的财富,再加上从新罗斯堡收取的第一年的农业税,虽然仅有一万磅出头的麦子,那可是实打实的自己的财富,更是非常稳定的有巨大发展潜力的财富来源。
绝对的权力带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虽是极端的分配方式,奥托觉得自己对手下已经非常的照顾。
每个年轻的勇士可以分到至少一百六十磅的麦子,这样看来每人得到的并不多。
实际上他们从索贡获益的,可不是简单的麦子。年轻人很乐意追随首领,以在航行中长见识,更重要的是弄来一个女人做妻子。这些麦子尽是免费所得,是他们纯粹的收益。要知道整个索贡队伍在东方逗留的时间,主要就靠着当地人提供补给。在新罗斯堡的日子,大家估计同族的关系,会自己去近海捕鱼,以及林子抓兔子。在诺夫哥罗德,大军的吃喝用度当然完全依靠当地人,尤其是报复性的要求松针庄园提供大部分给养。
他们大口吃着煮熟的麦子,随行的女人也被要求使用从其故乡带来的石磨棒碾碎一些麦子,以粗制面粉制作一些麦饼备用。
麦香与烤鱼香气弥漫在海滩,勇士们的肚子鼓掌如同石头,本就疲惫的他们又因为暴食碳水后的低血糖,围着篝火集体酣睡。
连同老爹奥托,都急不可耐地裹着毯子迅速进入梦乡。
“可恶,我还以为你们想搞个什么篝火晚会,真是我多虑了。”
留里克不想那么早睡觉,他仅吃了一小碗麦粥,就坐在海边干燥的砂砾上,听得波涛又看着月光与星星,还有排成行的船只。
“你想什么。”阿里克端着木碗而来,又坐在弟弟身边。
“这是太缺乏警惕了。”
“嗯?”
“我是说父亲他们。如若有敌人突袭,我们这些酣睡的家伙可就危险了。”
阿里克一时无语,哈哈大笑,“你的想法太天真了,难道这片海域还有比我们更懂得航行的势力?你担心谁?芬人?还是你说的那些爱沙尼亚人?你瞧,这座岛屿已经是我们的领地了,我从不知道此地还有一片湖,看来以后我们的航行,都该首选在此停靠。”
“还是警惕一些吧。”留里克耸耸肩,似乎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阿里克三口两口吞掉了他的第三碗麦粥,随口说:“真是该死,谁能想到船只变得笨重了?你瞧瞧兄弟们,他们吃完饭就呼呼大睡这正常吗?”
“那有咋么样?”留里克又把脑袋扭回来,“他们裹着皮革不会着凉。”
“他们太累了,也许我们要在这个岛好好休息一天。”
“啊?”留里克大吃一惊,“首领可没计划这样做。”
阿里克一脸无奈:“除非明日挂起一阵南风。依我看大家还是休息一下胳膊,”
南风?谈何容易?它根本不可能。
留里克太清楚北欧的基本地理,它不存在任何一座山脉,就使得秋冬季节,北风可以没完没了地刮。
未来的航行计划奥托并未告知自己,也许他告诉了阿里克?
“哥,你说接下来我们的航行”
“当然是好好准备一下,我们要直奔西方,也许在抵达墓碑岛前,我们不会再去第二个停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