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说:“伯伯,您和简瑶的关系很不好吗?”
“哼,自从她那个疯妈走了以后,她对老子就没一天好脸色,现在长大了,更是翅膀长硬了,早就不认我这个爹了。”
“你们喝水。”
简宏良将水杯递到两人面前,执意让他们喝水。
沈括拿起杯子,立刻便放下了,便一反胃。
水杯看上去很旧,不知道多久没有使用过了,肉眼可见的不干净。
陆嫣拿起水杯,也是顿了一下,然后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沈括愣住,缓缓吞了口唾沫,有点不可置信。
太拼了。
沈括皱眉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陆嫣一定要打破砂罐问到底,说起来,她今天这般贸然前来,都是相当唐突的。
从来不说。
虽然沈括家境也不好,但家里好歹保持干净整洁,杯碗也都是干干净净,他是个相当爱干净的男孩子,所以一进屋便有些受不了这屋里的邋遢和肮脏。
陆嫣知道他嫌杯子脏,的确是真的脏,脏得陆嫣都不想多看一眼。
但是她既然来了这里,肯定是要先取得简宏良的信任和好感,才能问出她想要知道的信息。
“好渴啊,你不喝给我喝。”说完她径直夺过了沈括的水杯,闭着眼睛仰头一饮而尽。
沈括:……
“反正结婚的时候没看出来,要是早知道,我才不当这个冤大头呢!”
沈括的心扭成了一团,难受至极,他最见不得就是陆嫣掉眼泪。
简宏良脸上总算挂了点笑,也没有那么防备了,轻松地和陆嫣拉起了家常:“简瑶在学校过得还好吧,有没有人欺负她啊?”
“一切都好,她也时常惦记伯父您呢。”
“她惦记我?她惦记我早点死吧。”
陆嫣尴尬地笑了笑:“伯父您别说这样的话。”
“哼,自从她那个妈死了以后,她就不认我当爹了。”
陆嫣顺口问道:“简瑶妈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啊?”
“她六七岁的时候吧。”
“那时候她还很小哦。”
“可不是,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呢,她妈天天在家里哭,哭丧似的,周围邻居天天抱怨。”
陆嫣和沈括面面相觑,不明其意。
“伯母是生什么病了吗?”
“生个屁病,就是嫌老子穷呗,嫌老子穷,天天哭,说活不下去了那天趁着老子去工地干活,跳楼,死了。”
陆嫣捂住了嘴,惊愕地看向沈括,沈括也蹙了眉。
简宏良似乎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继续说道:“当时这小丫头就在家里,喏,站在那儿。”
他指了指客厅对面的阳台:“站那儿,抱着她的洋娃娃,看着她妈从楼上跳下去,吓傻了,哭都没哭一声,后面邻居报了警,叫了救护车过来,脑浆都摔出来了还能有救啊,没救了”
简宏良轻描淡写地述说着妻子自杀的情形,陆嫣却听得一阵阵毛骨悚然。
“伯伯母她到底为什么自杀啊?总得有个原因吧。”
“我哪儿知道啊,她脑子有病,真的有病。”
“是什么病啊?”
沈括皱眉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陆嫣一定要打破砂罐问到底,说起来,她今天这般贸然前来,都是相当唐突的。
从来不说。
陆嫣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一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