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盛望将信将疑地夹了一个,“我早就想问了,附中是偷偷包了胡萝卜田还是怎么的?天天炒天天炒,哪个菜里都有它,要是塞肉也这么见缝插针就好了。”
老毛干笑一声,说:“见缝插针是不可能的,肉丝细得倒是可以穿针。”
他们翘首等待,估摸着盛望吃完两个蒸饺应该就差不多了。谁知这位大爷咬了一口,鼻梁倏然一皱。
又怎么了……
童子攥着卷子有一点焦急。
盛望把半只蒸饺翻了个面,指着三鲜馅里一个极小的红点说:“看见没,无处不在。”
“的视力全用这上面了吧?”江添瘫着脸把自己的粥盒往前一推,示意盛望把剩下半个蒸饺放过来。
童子有点木。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跟老毛出现在这里似乎不太对。但学习的欲望压制住了那一刻的直觉。
盛望似乎也有点意外,盯着江添的粥盒愣了一会儿,老老实实把剩下半只蒸饺也吃了。
他咽下蒸饺,又喝了一口温水,这才道:“我都咬了,下回分你个完整的。”
江添挑了一下眉,也没多说什么,兀自喝了剩下一点粥。
看见江添收了两个盒子,童子和老毛对视一眼,心说总算吃完了。结果一抬头,就见盛望又叼了个蛋挞。
祖宗诶……
老毛和童子有点崩溃。
他俩痛苦的表情过于明显,看得盛望有点不敢咽。他迟疑片刻,指着餐盒说:“你俩没吃早饭啊?要不也吃点?”
童子挤出一句:“没,不饿,我们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赶作业比较要紧,我俩指望今天搞完,明天出门浪呢。”
盛望总算明白这俩急什么呢,拍着手上的酥屑揶揄道:“你俩先开始呗,还要我们喊预备齐啊。”
话虽这么说,但他也并没有再拖下去,摁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说:“来得及。”
他把餐盒收进垃圾袋系好,然后把两手直直伸到江添面前,摊开手掌招了招:“来,上卷子。”
江添起身绕过俩外来客,拿起桌角厚厚两沓卷子,把其中一本重重地拍在盛望手上。
四十多分钟了,这位大爷从没离开过椅子,就被安排得妥妥帖帖。
童子看向老毛,问:“这还是我认识的添哥吗?”
老毛摇头说:“不是。”
盛望有点好笑,他伸出左脚晃了晃拖鞋说:“伤员还不能有点特殊待遇?”
童子又说:“我要是崴了脚,能收获一个这样的室友吗?”
老毛说:“做梦去吧。”
江添握着卷子,路过的时候一人给了他们一下,这才在桌边坐下,掐了个计时器说:“再废话自己滚回去写。”
两人立刻怂了,道:“闭嘴闭嘴,不说话了。”
整个高二年级的进度条其实差不多,但不同班级挖的深度不同。所以A班的卷子跟老毛、童子的作业有一部分是重合的,这也是他们过来蹭地方的原因——
万一,不对,最后两题肯定做不动,到时候能借这俩学霸的卷子看。这俩撑着,他们就不会太痛苦。
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
江添摁倒计时的时候敲了敲屏幕,盛望看了一眼,把两个小时掐掉,改成了一个半。
童子和老毛感慨道学霸就是学霸,平时做卷子都有考试意识,还根据考试时长来。
化学考试1小时40分钟,跟这时间差不多。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