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头:“……”
“这毛病不能累到,更不能着急。我今天还跟一个护士姐姐聊了,她说隔壁病房有个类似老年痴呆的老人家就是血栓,某天因为个什么事气了一下,就变得稀里糊涂的——”盛望说,“爷爷你看你刚刚就有点急。”
丁老头:“……”
老人家骨头硬,比起怕死他更怕变傻,嘴上骂着臭子,身体还是老实下来。
盛望还想再开口,江添一把捂了他的嘴,把这吓唬人的熊玩意儿拖回了厨房。
“再胡说八道就真要回医院了。”江添说。
“唔唔唔。”大少爷还被他捂着,说不出人话,干脆撅嘴亲了一下他手心。
“……”
“馅不听话,老是乱动。”
盛望的腿在桌下抵着江添,闷头吃了几口,又状似无所谓地玩了一会儿手机。等到长辈调侃的玩笑彻底过去,他才抬起头,结果就发现他那糟糕手艺包出来的破皮饺子,都被江添挑着吃完了。
江添被他弄得心痒,倏地收回了手,盛望撑着桌台坏笑。
“我也没胡说八道,护士确实这么跟我说的,原话。”盛望跳坐在桌台上,看着厨房洗好的菜说:“这一大摊子怎么办?要不咱俩弄点吃的?”
江添狐疑地看着他:“你会做饭?”
盛望矜持地说:“会一点。”
大少爷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他跳下桌台,洗了手说:“你热锅,我把这弄了一半的白菜切完。江阿姨打算怎么炒来着?”
饺子皮没剩几张,哑巴刚好洗了手去一旁烧水,没人注意到他们。江添抽了张纸巾擦手,摸出手机对准盛望,摁下拍照键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我不认这种儿子。”
盛望的脸在灯光下白得看不出血色,他抿着唇沉默许久,抬眼对上了江添的目光。
“糖醋。”江添说。
“行,等着。”盛望站到案板边,一手摁着码好的白菜,一手拿起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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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某人手里有凶器,江添目光根本不敢离,撑着桌台盯着他。眼睁睁看着盛望以高空走钢丝的状态切了两刀,宽窄不一就不说了,第三刀对齐的时候直接对到了指头上。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江添心说。
他把某人拎开,抽了刀说:“门在那,出去。”
盛望在他背后探头探脑:“哎我就是不熟,你让我再试两刀。”
“我不想吃白菜炒手指头。”江添面无表情地说,“一边呆着。”
“那你会吗?”盛望问。
江添当然会做,毕竟他独立惯了,也不像盛望有个孙阿姨管吃管喝,他一个人的时候都是自己来,但他并没有耐心钻研这个,所以技术并不怎么样,只到“能吃”这个程度。
养活他自己没什么问题,满足某个挑食狂魔就很有问题。
江添切完了菜,绷着脸正准备硬着头皮上,院子门突然吱呀一声响,哑巴叔拎着两袋东西解救了他。
哑巴刚从喜乐赵老板那里回来,沿途买了饺子皮、绞好的肉和葱姜,准备回来包点饺子冻上,饿了就下点。
江添二话不说,把切好的白菜剁了,让哑巴叔拌进肉里,调好了馅,三人便钻在厨里包起了饺子。
大少爷依然不在行,盯着江添的动作学着包,有时候还拦住对方的手指强行暂停。
他馅不是塞多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