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门房骂道:
“小叫花子站那。瞎了你的狗眼,看的清这是什么地方么?”
原来这门房看方权一身破衣,脸上都是泥巴。真把他当成来讨要施舍的叫花子。
方权斜眼看着两人,先不发作,只是冷冷回道:
“酒楼难道不是让人吃酒的地方?怎么,瞧不起小爷。以为小爷付不起酒账?”
那门房听完又骂道:
“哪里来的野种,敢在这小爷长、小爷短。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这门房说着便要动手,旁边满脸麻子的门房连忙拉住了他。笑着说道:
“哥哥消消气,咱这英雄酒楼干的是买卖,客人来吃酒岂有往外赶的道理。”
他劝住了同伴,转身对方权言道:
“咱们这英雄楼是全城唯一的酒楼,向来对全城上下所有百姓开放。只要您掏的出银子,您就是大爷,我们哥俩自然放你进去。”
方权瞧着这位门房说话还算讲些道理,不似先前那位蛮横。对他态度也就缓和了些。
“银子我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你这英雄楼的就菜滋味如何,合不合小爷的胃口。”
一边说一边摸出腰间的家传玉佩,在两人面前晃了两下,又收了回去。
当时有女带金,男配玉的传统。古语也有“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说法。所以但凡大户人家公子,自小就会有一块玉佩挂在腰间。方权这块是小时候母亲所赠,自幼带在身上,从不离身。此物虽然不是什么稀世宝物,值不得几个金子,但吃两顿饱饭倒也足够了。
谁知两个门房似乎看不见一般,瞪大眼睛瞧着方权,不明白方权是什么意思。
这可让方权犯了难。这两位并不识货,肯定就不会放他进去。
方权此来是为了彻底铲除英雄酒楼大掌柜这条地头蛇。如果在门口就吵闹起来,他就算把这一干仗势的狗腿都打断了,把整个酒楼都砸个干净,也未必能抓到正主。一个不小心再让那人跑了,他这一腔怒气可就无法化解了。
所以他只能忍着怒气,跟两人说道:
“怎么着,不认得小爷的玉?”
满脸麻子的门房也有些没了耐性,脸色拉了下来。讥讽道:
“来咱们这吃酒,铜钱、贯钱都成,从没见拿块破玉来的。你这玩意真的假的尚且不知。就算是真的,瞧你这德行,说不准是从哪偷来的赃物,俺们这可不敢收。去去去,赶紧走吧。”
膀大腰圆的门房接口道:“哪那么多废话,打一顿了事。”说完抡起棍子就朝方权打了过来。
这样的市井泼皮,岂能伤到方权分毫。
方权看都不看他,随手一带,就把这个膀大腰圆、貌似凶狠的门房掀翻在地。
旁边的麻子脸见方权竟敢还手,也不多想,扯着棍子就上前助阵。
方权念他初时言语中还算客气,并不伤他,只一腿把棍子踹飞。
这人眼前一花,棍子就被踹出老远。知道眼前人不是好相与的,扯开嗓子就喊:
“快来人啊,门口有人闹事。”
头一个门房在地上哎呦哎呦的起不来,也跟着一起大喊:
“弟兄们给抄家伙过来,不知道哪来的野狗到这撒野。”
方权听这人嘴里兀自不干不净,上去补了一脚,直把他踹出两三仗远。那人捂着肚子,再不动一下。也不知道是被踹的晕了,还是装死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