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闷头几日不怎么讲话的悦儿,一听张老二家的事就来了精神,坐起来问:“结果怎么着了?”
夜无影顿时一脸的幸灾乐祸:“结果这两家人同时被别人讹了,说他们偷了人家的鹅。”
苏枳在旁也来了兴致,问道:“这是遇到什么人了啊?”
“昨儿夜里趁着宁哥儿睡了,我就去了这两家一趟。听说是巴家屯的一个大户,姓秦的,好像是叫秦远放。具体这秦家门头有多大就不知道了,不过听着张家和孙家的意思,他们是不想吃这亏,拼了命也要保住那些鹅。”
苏枳陷入了沉思,有一盏茶的功夫便起身道:“我去酒坊里看看”
出门便叫过青狐:“你去巴家屯打听一下秦远放,看看是什么人。”
青狐领命立刻就去了,苏枳则是去外院自个儿的屋子里直到午饭时才回后院。
到底是女人,听到讹自家的人又反被别人讹,悦儿这午饭都多吃了一碗。
苏枳见她终于不再闷闷不乐,这心里也舒畅了些。
青狐当时回来时都深夜了,苏枳一直在等着他的消息。
而他了解到的并不多,只知道秦家是个外来户,到巴家屯也不过才七八年光景。
在青狐走后苏枳又派了人去清水镇,回来的人说是张老二媳妇儿卖鹅时嚷嚷过,说这鹅是流放的王爷陪给他家的。还说是王爷家偷了老孙家的鹅吃,还污赖她。结果老孙家查实了是王爷家偷的,就赔了他们两家这些。
张老二媳妇儿说的时候非常得意,可这鹅还一只没卖出去呢,就被秦家的管家带人把鹅给抢了去。
说这婆娘是在编瞎话,那王爷再是流放的也不至于被她一个婆娘欺负到这种程度,而秦家正好丢了两百多只鹅,这张孙两家的一百七十只,就是他家的。
那管家是言之凿凿,恨不得挨只指认那些鹅。
张孙两家去报官,结果秦家早在几天前就报过官了,就是丢两百只鹅这事儿。
苏枳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这秦远放到底什么人,他很有兴趣了解。
张老二媳妇儿就是个滚刀肉,如今人家把鹅抓走没抓人结果就给了她闹腾的时间。
这人每天往镇上跑,眼瞅着过小年儿了,她又迫着自家男人出去借骡车,要去县上告状。
夜无影也不怕冻着宁哥儿,把儿子裹了个严实,娘俩就跑去张老二家门口看热闹了。
这里围了不少村民,很乐意看到张老二媳妇吃憋。毕竟当时她张扬的赶着五十只鹅回家时,见到的人都红了眼珠子。
张老二蹲在院子里不肯出去借骡车,他家婆娘就出来拖他:“你个窝囊废,跟你过这日子竟受欺负,还不快去借了骡车去县上告状,在这蹲能蹲回那些鹅吗?”
门外有人高声说着风凉话:“这不义之财就是守不住啊,张老二你可让你婆娘消停点吧,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另一个附和着:“可不是嘛,这本来就不该你家吃的,吞不下去就吐出来吧。”
张老二媳妇儿怒看向门外的人群,结果就现了抱着孩子看热闹的夜无影,顿时疯了似的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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