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宁用心的照料着小川儿,细心的记着日子。
在第二十九天的时候,他便是除了如厕,便一步也不肯离开了。
苏枳最近则是待在书房里的时候多些,再就是去北大营看看。
葛林没去北大营,他在自罚,罚自己禁足在院子里不肯出去。
终于到了三十天,苏枳昨晚又在书房里彻夜未眠,一早他的几个将领走出书房他便回了正院。
一进屋就见到悦儿正在妆台前,而宁哥儿则安静的坐在妆台前任悦儿在他脸上画着。
苏枳上前问:“你这是做什么?”
问完他才觉,悦儿在宁哥儿脸上执笔画着的那只手在抖。
抬头看向苏枳时,她眼里是惊恐还含着泪,颤着声音说:“帮我把宁哥儿先送回去,我有话跟你讲。”
苏枳把宁哥儿抱起来,出门给了丫头,便赶忙回屋把悦儿扶到炕上坐好,问道:“怎么了?”
悦儿一直在抖,抓住他的袖子说道:“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在北平时我去找你,结果在燕王府外看到葛林正跟杀死迟域和小伍的人说笑吗?”
苏枳点了下头,他心里已有了猜想。
悦儿说道:“昨夜你没回来,我便一直想着宁哥儿的事。也不知为何,就突然想到那个人了。早起让无影把他带来,刚刚在他眼下画了一道,他,他跟,那那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枳一把搂住悦儿,安抚道:“别怕,我会查清他是谁。”
悦儿点着头,可还是止不住的哆嗦,这一夜她是反复的把当年的事翻出来想。
迟域跟小伍就又在她脑子里死了无数回,那些本以为忘记了的恐惧又都重新回来。
而这一晚,又恰巧苏枳不在。
苏枳没敢再走,便让人唤来葛林。
问道:“你可记得一个眼下有刀疤的人,曾在北平燕王府外见你,你们应是相熟。”
葛林想了想,点头道:“确有其人,是开平王府的一个表亲,当时跟随商队去北平,给王妃捎了些东西来。后来他要离开北平时,又来了一趟王府,也没进去,就在外面说了几句便走了。”
苏枳点了点头:“我好像也有些印象,是有这么一回事,他是开平王府哪头的表亲?”
“他父亲是开平王的姑表弟冷青辰,王爷想必早有耳闻,当年的风流债都欠到了江湖上,据说还有一个江湖女子痴心于他,后来爱而不得便疯魔了。”
苏枳蹙眉:“冷青辰的儿子?我到是没见过。”
“主子不可能见过他,说是五岁起就拜师上山了,十六岁下山后就经营冷家的生意,几乎长年不回京城。”
苏枳点了点头,在记忆里搜寻一番后说道:“小伍跟迟域便死于他手,你怎么想?”
葛林一愣,随即问道:“此事当真?”
见苏枳点了头,他倒抽一口凉气:“难道属下的箭丢失与王妃有关?”
苏枳没回答他,葛林继续说道:“要果真如此的话,那箭就不是在北平时丢的。当时在京城时,王妃曾给娘家送了些东西,那个并未严查过。不过,是何时得的那些箭呢?”
苏枳说道:“把你抛除在外,还有何人跟她接触较多,且还能接近兵器库?”
葛林这次惊的不轻,张了张嘴,又闭嘴不再开口。
他们都想到了另一个人,就是苏枳从来没想过要怀疑的,那就是即将醒来的小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