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父亲是听到响动半夜查看被杀,而可儿也是同一时间被杀,那么可儿该是半夜就这样打扮着,三更天里不睡觉,打扮那么漂亮,是想勾搭谁?王怡真说的可儿在等情郎之说,让人信服。
官差把刀从小虎的脖子上架下来,可是又觉得好像也不该往未婚夫脖子上架。毕竟对方的脸这么绿,谁知道头顶绿不绿呢?
杨显忠笑的更和善了,问道:“姑娘怎么知道这女儿半夜等人,说不定她是早上打扮好了在床中安坐呢,你那偷儿,不就是白天进来?”
官差的刀拿起来。
王怡真觉得这杨显忠简直是找事,很明显他也知道大虎的无辜,却非要逗着王怡真来说,这感觉……就像上辈子练车,教官盯着你操作,认真的看你会不会出错呢。
“谁家里白天先起的不是亲妈?”王怡真说道。虽然很看不惯此世的男尊女卑,但是没有仆役的人家中,先起的一定是女主人,安排家人饭食洗漱诸多事项,谁家里会是丈夫女儿起床了,妻子还在睡着?
王怡真说完,官差又把刀放下了,看来他家里也是女人先起。
“这世上总有些男人妻管严啊,明日里威风八面,回屋给老婆倒洗脚水的。”杨显忠说道,官差没再提刀,但无声的看着他,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妻管严还大白天还把尿盆子放屋里?”王怡真说的是大卧室中的尿壶,说道:“是嫌妻子管的不够严吗?”
好……好有道理。官差认命的将刀插了回去,他也看出来了,就像之前大虎和未婚夫辩论一般,如今这情况是辩论升级,副辩退场换主辩的那种,非要等杨显忠和这女孩子辩出一个结果来,他才好拿人。
王怡真瞪着杨显忠,其实死亡时间这一点,并不用光靠猜,就算尸体被烧,到底也没有真的化成灰,若是有经验的仵作也能验出来,杨显忠刚才拨拉了半天的骨头,应该早就得知三个人正确的死亡时间,不过是逼她说话罢了,什么仇啊,感觉比当年考车本还严?可是王怡真又不能不答,杨显忠看出她同大虎有关联了,一句句的说清楚,将大虎的嫌疑消掉,她才好带人离开,省得官差的刀出出进进的……
“凶案发生在晚上,这姑娘本来与情郎有约,也许是两个人说话时起了争执,使得凶手对可儿痛下杀手,异常的声响使得父亲醒来并前去查看,对方此时正出屋,被拦了个正着,再次发生争执并捅死父亲,来人一不作二不休干脆又进屋杀掉了深夜未醒的母亲,所以三个人皆是胸腹中刀,对方眼看着闯下大祸,于是离开后再次带桐油潜入,将之泼洒在屋中。”王怡真说道。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女儿死的那间卧房正中,那里摆着一个香炉,比起屋子里面一切皆黑的颜色,香炉中的土黄色沙子,就显得格外的色彩亮丽了。
其实早在看到可儿一身打扮的时候,大虎就没有什么嫌疑了,这次的事件,是情杀无疑。
于是王怡真都不等杨显忠再问,一脚踢翻了香炉,继续嘴巴不停的说道:“凶手泼完了油,然后在香炉里点铺上了大张的纸,将香透纸插在沙中,纸则延展在地,这样香烧完的那一刻,纸便开始焚燃,碎纸带着火星落到地上,自然是整个屋子都点燃了,否则有谁会一下子在香炉里插在齐齐整整的一把香。”
王怡真脚踢香炉,沙灰俱撒,里面露出一把齐整的香插。
“其实普通人家也有供奉神佛,但是香炉的位置一定是神龛之前,又或者也可能人家习惯点蚊香,那也是放在角落,万没有外在房间正中央的,并且天天使用的香炉,必然日日插香,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