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王怡真也见识过现代辅导班,除了媒体上宣传的“跑着玩着掌握方法就能高分的”的少数高教状元,谁家高分的孩子不是拿钱堆起来地金娃娃?所以事实就是……银月姨娘为了给王正清报名师辅导班,而变卖了肖婉儿留下的遗物,后来遗物卖光了,便是学有所成的王正清开始挑起了养家的重担、将自己还未完善的画作拿来充当名家作品,骗那些不懂画的瞎眼……不管别人信不信,王怡真信的,她自己之前还在杨显忠面前咬定那副《向日葵》是亡母遗作呢。
不提法制、著作权和私德的话,故事还挺感人的,但问题就在于,这岂不是说王怡真的一千两又泡汤了?本来她还想着只要银月肯把遗物拿出来,她也就不再追究以前被卖掉的作品,可是突然之间被告知根本没有遗物,画是伪造的……
王正清的画也仅到相似的地步,如果没有了古琅轩的大印加持,他的画拿到了市场上也只会被当成是仿作,别说一张千两,想10张千两都是做梦。更何况现在古琅轩被火烧了,王正清的那张伪作还变成了呈堂证供……虽然王怡真觉得官府应该不至于无聊到了还要查一查这证物到底是真品赝品的地步,但是只要它有可能出现在大众眼前,就跟私人收藏不同,是有可能被看出破绽的。
怪不得银月姨娘一进门就喊救命,但这种事情,王怡真也没有办法啊。
“姨娘说要救命,实在喊错了人。那画作已经成为了物证之一,是押在了官府的,我同杨家人只是初识,就算是深交,只怕看他的模样也不会容情。”王怡真皱着眉头说道,杨家自比包公,父子两代都要做清官青天,毁灭物证什么的,不太可能。“不过姨娘也不会太害怕,那画就只是画,用不着证明是谁画的,该不会有人去验……”大约。
银月姨娘显然没有被安抚道:“大小姐……我担心的不只是画……”
那还有什么?
银月姨娘哭道:“还有少爷在国子监的束修,生活费、出门交际费用、四季衣物费用笔墨费用、颜料费用这些……他在国子监,即担着天才之名,又是勋贵之家,学习上不能有一丝落后,行事不能有半分不当,不然看在别人的眼里要被笑话的,少过这个数,可叫他怎么出门见人口耳相传,所以只能来求大小姐救命了。”
“……”对,对哦,王正清之前就说过,是因为银月姨娘的开销太大,他才不得不作假,减轻姨娘的支出压力。
“一年就要近千两银,这叫我可怎么过啊,只能来求大小姐救命了……”银月姨娘小声哭道。
“……”王怡真听完一脑门子的头痛。她这才听出来,银月姨娘喊的救命,竟然是拿钱救命啊。
她都忘了,银月姨娘也是风尘中出来的人,既然有自己的耳目可以打听到消息,自然不会不知道,那画作其实相对来说还算安全,需要专家出面鉴定真伪的可能性极小。所以银月姨娘一开始的救命喊的就是没钱救命啊……
也是,古琅轩这产业已经完了,王正清又不能再找别家去卖假画,银月姨娘手里的财路就断了。
王怡真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找事,之前的一千两还没有落定,怎么这莫名其妙的又要背上了一千两?说起来虽然这边才是亲生的,可是王怡真打从心里不太愿意,之前的一千两,能确保自己在乡中的亲人弟妹全体衣食无忧一辈子,京中这一千两却只是王正清一年的费用,以后每年还要跟进?这京中的少年们都是吞金兽啊……
“所以……所以我也没有了别的办法。”银月姨娘哭着说道:“我知道这样说是不对的。那些画作都是您母亲的遗物,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