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读书成才入了朝,更是发展成了晋地第一大家族,自然不会做夺人产业这种落人口实的事情,要做也不会对在京城有背景的陶家做,便让陶然居像是挂了个合作商的名头这样存在着。
只是……就算如此,陶家这产业,里里外外都已经离不开人家家了,陶庄头同心腹每日里要做的,除了其它的一些小产业的对账之外,最重要的活,就是同这户人家打交道,向他家争取更多的订单,总归还是要求着人家办事,于是日日来往,天天请宴,陶庄头同身边的心腹,便同这家走得极近了。
那人家姓速。
王怡真已经无需再问什么了,“速”这个姓,实在少见,但再少见她也见过了。
韩王妃就姓速。
楚王妃娄氏曾说过速氏的娘家,同韩王生母淑妃的娘家都是皇商,而晋王妃尤氏说过,晋王白担了一个“晋”字,晋地商业兴隆,晋地的生意买卖却全插不上手,一直被韩王把持着。
是因为韩王娶的便是速家的姑娘,强强联合,自然外人就插不上手了。
陶庄头叹着气道:“丁午真的是我的心腹,他的父亲也是肖家旧人,还于我有恩,他父母更是被叛**杀死的,肖家别的人,我都安排到了远处,唯独他,我是收了他做义子的,将他带在身边,是当亲生儿子一样的对他,我知他绝不可能加入叛**,可是……”
“可是他却有可能加入别人?比如速家?比如韩王?”王怡真问道。
陶庄头摇着头:“陶然居的情况,就是这样,外面看着恢弘,工坊多,工人多,但其实做的都是最初级的买卖,工人们就挣个手艺钱,别说是随意定价了,就连多做产品想卖,都要先问过速家。更何况也是我的错,这孩子小时候我收他当义子,别人尊称我一句陶老爷,他便只当自己真是这陶家的少主人,这孩子也确实有些生意的头脑,总劝我将肖家的买卖独立出来,做大做强,但我又不能对他说肖家的旧事,同夫人的身世,因此一直压着他……”
“哪里想得到人往高处走,人家已经给自己找到新的出路了。”王怡真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