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另一只手上面的裴如昔没有吭声。
裴向荣吹了一口气,熊孩子的嘴巴被封住,唔唔唔不能说话,裴向荣这才开口:“别叫你妹妹黄毛丫头,你妹妹叫裴如昔,昔昔。”
熊孩子:“唔唔唔!”我不!
裴向荣:“你们是阿爹的孩子,阿爹希望你们和睦相处,不争吵不打架,也不要跟阿爹对着干,惹阿爹生气。”举起俩孩子,“昔昔、成烈,听清楚了吗?”
裴如昔:“听清楚了。”
别人不惹她,她不会故意惹别人。
裴成烈不敢惹裴向荣生气,甭管裴向荣说什么,只管胡乱点头应付过去。
祠堂是供奉祖先的地方,摆着许多牌位,香火缭绕,神秘而庄严。裴向荣把俩孩子放在蒲团上坐着,吩咐祠堂里的老婆婆看着俩孩子,转身走了。
自问没有犯错却遭到惩罚的裴如昔目送裴向荣离开祠堂,心里生出些许委屈。
裴八叔和她不熟,同时惩罚她和裴成烈她不伤心。
裴向荣是她爹,平时和她亲近,叫她小心肝,她以为他是疼爱她的。结果呢?他明知裴成烈犯错在先,依然将她和裴成烈各打五十大板。
“啪!”
就在这时,裴成烈很不礼貌地往她肩膀拍了拍,裴如昔心情不好,不耐烦地瞪他:“又想飞起来玩耍了?”她的玉符还在身上,没有被裴向荣没收掉。
裴成烈:“……”
他欺软怕硬,畏惧地躲远了。
祠堂里不能看书,裴如昔闭上眼睛复习以前学过的知识。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傍晚来临了。
老婆婆叫俩孩子吃饭,梁佳楠去找裴向荣求情,熊孩子的母亲请求裴向荣开恩,裴向荣没有理会两个女人。
“门派有门派的律法,家族有家族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他这样说,“昔昔犯错要受惩罚,成烈犯错也要受惩罚。”
梁佳楠见他没有露出饶过女儿的意思,抿了抿嘴唇,不再强求,免得引起裴向荣反感。
菟丝花也不是容易做的。
她吃裴向荣的,穿裴向荣的,住裴向荣的,她得乖巧听话善解人意,不能惹裴向荣生气,更不能让裴向荣厌恶自己。不然,裴向荣给予她的一切都会失去。
出于祠堂未必有好饭菜的考虑,梁佳楠提着食盒去祠堂给女儿送饭菜。奈何祠堂的守卫不许她进祠堂,也不肯把食盒拿去给裴如昔,梁佳楠只好提着食盒原路返回。
祠堂里的裴如昔不知道梁佳楠来过,吃饱后在祠堂里转了几圈当是消食,又在裴氏先祖的牌位前坐了一个时辰,在祠堂旁边的小房间躺下休息。
晚睡的裴向荣得知裴如昔乖巧听话不吵不闹,很是欣慰,又得知裴成烈嫌饭菜难吃,把饭菜掀到地上了,顿时产生了去祠堂拎起裴成烈狠狠打一顿的冲动。
女儿聪明沉稳,儿子咋就这么调皮顽劣呢?
他想,要是女儿和儿子互换性子就好了。
三天三夜一晃眼就过去了,得以离开祠堂的裴如昔安慰了搂着自己掉眼泪的母亲,接着去藏书楼看书涨见识。
她的学习态度更认真,看完一本书必写读书笔记。
只是裴如昔年纪小,手腕无力,写毛笔字写得吃力,她想念前世的平板电脑。
这辈子是不可能用平板电脑写读书笔记了,铅笔倒是可以有。
裴如昔请梁佳楠制作了几根铅笔,相较于毛笔,铅笔对小孩子友善太多了。
别人看到裴如昔用铅笔写字,也觉得铅笔比毛笔好用,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