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吃饱的青花灵鱼多久能卖钱？”裴如昔问。

    “短则四个月，长则八个月。”

    “当它六个月能卖钱好了，我喂一个月鱼，能省下一百二十五块灵石，宗族给我十块灵石给得太少了。”裴如昔说道。

    裴向荣抬起她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宗族就是这么吝啬，这么刻薄。你不想被欺负，便把性子改得温顺乖巧，听阿爹的话，孝顺阿爹，阿爹不会不护着你的。”

    这动作不像父亲和女儿，裴如昔有种被当成宠物调|教的感觉。

    她啪地一下打掉裴向荣的手，两眉倒竖，气呼呼地道：“说得出话做不到事这句话，我还给你！老祖宗在看着我，阿爹护不住我。请阿爹认清现实，谢谢！”

    与其舍弃尊严求得他人的庇护，不如下定决心努力变强。

    “昔昔……”裴向荣脸色不善。

    “我说的是真话，阿爹无法反驳我。”裴如昔结束话题，“鱼喂饱了，我们该回家修炼了。”

    ……

    ……

    小船回到阳光灿烂的天空下，裴向荣教会裴如昔操纵小船，道：“下午我有事，你自己来喂鱼。”

    裴如昔知他不满自己，嗯了一声，没有别的表示了。

    裴向荣见她倔强，索性不管她，任由她每天来后山喂鱼，没有陪同第二次。

    一个月三十天，裴如昔每天清晨、黄昏都去喂鱼，不曾间断。

    父女俩僵持了一个月，裴向荣气消了，等不到裴如昔向他低头讨饶，主动问她：“昔昔如今想不想听阿爹的话？”

    裴如昔拒绝低头，道：“阿爹若是要求我言听计从，怕是会失望。”

    裴向荣又被裴如昔气着了，冷酷地一甩衣袖，怒道：“不听话？行啊，你有骨气，你接着养鱼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养多久。”

    就这样，裴如昔清晨去喂鱼，黄昏去喂鱼，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眨眨眼，十月来临，裴如昔平平稳稳地晋升至炼气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