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楼新月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被雨滴打落下来的花儿,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一夜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为自己活一场,就算成为落在地上的花朵,被碾进尘土里,她也不后悔。
“小姐。”青枝的裙角被雨水打湿,神色之间有些仓皇。
楼新月移回视线,“如何?”
“奴婢都打听清楚了。”青枝也不知道这样帮着小姐是对是错,但是她是个忠心的丫鬟,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都很好打听,只是那位常去的地方是……是燕红楼。”青枝使了些银子,随便一问便知道了。
“燕红楼是什么地方?”楼新月好奇。
“是青楼!”青枝小脸胀红,为了小姐她还偷偷去附近瞧过,那里的女子一个个穿着暴露,想必去那里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楼新月微微失神,随即又在心底安慰自己,爱逛青楼又如何,反正她是认定了。
“小姐?”
“我知道了!”楼新月看着青枝,“今日辛苦你了快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别着凉了。”
半个月后便是朝花节了,这或许是她的机会!
楼府内,林音如专注于自己的绣活,而她的表姐楼新惠则在一边温书,时而抬头看一眼,便觉得岁月静好。
丫鬟们也都轻手轻脚的,不敢影响了小姐们的雅兴。
……
相国寺禅院内,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和一个和尚对弈。
“公子住了许久,难道不想出去看看吗?”落下白子,和尚问到。
“大师真的想我出去吗?”年轻男子落下黑子,在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生路来。
被叫做大师的和尚拈着棋子,再落一子,“公子身在红尘,就算是想躲也是躲不过的!”
“大师说的是!”年轻男子看着棋盘上的局面,“若是大师愿意让子赟一局。”
黑子被白子包围,似乎无路可退,“公子说笑了!”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人,最后和尚大师双手合十,“承让!”
“大师还真是不肯给子赟一个机会!”自称子赟的年轻男子起身,“大师如此嫌弃,在下也不好叨扰了,告辞!”
“公子慢走!”目送男子离开,和尚大师看着棋盘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送走了这个麻烦!
年轻男子叫做许彦一,子赟是他的字,从云江而来,在相国寺借住了一年,如今却要收拾东西离开了。
“公子,咱们就走了,不给夫人留个信?”许彦一身边跟着一个护卫,年纪也同他一般大,但是武艺却是极好的。
“不留!”手中的折扇敲到着护卫的额头,“咱们进京这么久,也都只是待在这相国寺内,也没能好好逛一逛。”
护卫提着行李不说话,他嘴笨,脑子转的也慢,就算是常跟着公子也不能猜得出公子的想法。
“那公子我们接下来住哪儿啊?”
“这个问题问得好!”许彦一把扇子展开,轻轻摇着,“咱们接下来就去找我的那位姑母,收留一下我们两个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
两人出了相国寺的大门,因为没有代步的马儿,又没有马车,只能步行下山,走了才三分之一的路程许彦一就受不了了,“冬青。爷走不动了!”
冬青停下脚步,“要不我背您?”
“不!“许彦一这会儿早就没了最开始的风流雅态,汗珠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流,”你说咱们要是倒回去……“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