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末,“杀了我!”
楼半夏脚下更加了几分力:“这么想死?回答我的问题,我说不定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你就算是死了,我也能把你给拽回来!说,为什么跟着我!”
黑衣人已经开始翻白眼,裸露的皮肤上钻出灰黑色的羽毛,气息也越来越弱,却不肯再吐露一个字。
楼半夏不怒反笑,松开了自己的脚,让黑衣人得以喘息:“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吗?太天真了。”
黑衣人又被坚韧的琴弦扯了起来,这一次没有被悬在半空,却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被”站起来了。由于全身无力,他的双腿也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弯曲着垂下。这反而给了楼半夏方便,她的眼睛,刚好与黑衣人的眼睛在同一水平线。
一只手掐着黑衣人的下巴固定住他的脑袋,楼半夏往黑衣人的眼瞳深处看去。黑衣人意识已经模糊,被迫看着楼半夏的眼睛,他仿佛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自己往里吸去。
在楼半夏的眼中,黑衣人的瞳孔中逐渐显出不甚清晰的画面。一双并不特殊的黑色靴子,一抹一闪而过的青色衣角,凹凸不平的泥地,整个场景都十分幽暗——这是从黑衣人的视角看到的某个场景,也应该是有关她的某个场景。
从黑衣人的视角来看,他应该是低头跪在地上,从他面前走过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让他跟踪她的人了。楼半夏想要看得更深一些,黑衣人眼中的光却彻底暗了下去,只得作罢,将已经没了气息的黑衣人扔下。
黑衣人很快化作了一只满身伤痕的猎隼,毫无生气。
楼半夏收回琴弦,重新接回焦尾琴上,脸色还是不好看。虽然她知道了这只猎隼背后有人指使,但是究竟是什么人盯上了她,还是毫无头绪。
萧煜拎着死得透透的猎隼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引得其他人侧目。萧煜举了举猎隼的尸体:“反正都已经死了,别浪费,烤烤吃了吧,加菜。”
“随你。”楼半夏收起焦尾琴,余怒未消。把猎隼烤烤吃了,她一点意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