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痛,我好痛……我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害我!”
玉良的情绪濒临崩溃,即便是成了鬼魂,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着,足见被杀之时受到了多大的惊吓和折磨。这种情况下,光靠询问是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的。楼半夏捧住玉良的脸,强迫她对上自己波澜不惊的眼睛。
仿佛被楼半夏的平静所安抚,玉良逐渐冷静下来。楼板上往她眼瞳深处看去,试图看到她死前所看到的情景。
昏黄的烛光,锋利的匕首,冷凝而充满杀气的眼神。从玉良的视角看去,凶手全身上下都被夜行服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鬼魅一般的眼睛,垂落的柔顺长发。凶案现场,应该就在玉良的闺房之中。
凶手手中的匕首不断落在玉良的脸上,照理来说,玉良应该拼命地挣扎、喊叫,奇怪的是,玉良挣扎的幅度很小,甚至是无力的,也没有人听到声响闯进来救人,十分不符合常理。
松开玉良的脸,玉良轻微地喘息着靠在屏风上,颤抖的手还紧紧抓在楼半夏的袖子上不愿松开,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濒死的恐惧却不会消散。
楼半夏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一切都结束了,不痛了,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从萧煜的角度看,楼半夏便是虚空环抱,对着屏风前无人之处喃喃自语,未免可笑。但是,萧煜心里通透如明镜,楼半夏所面对的,兴许就是玉良的魂魄。
“是玉良吗?”
玉良的目光越过楼半夏的肩头看向萧煜:“皇叔。”当然,萧煜并不能听到她的声音,还是楼半夏回头替她传话,萧煜便也冲着玉良的方向点点头。
“有何发现?”
楼半夏摇头:“只能知道凶手是女性。不过,有些地方很奇怪。凶手行凶的时候,玉良郡主的挣扎很轻微,也没有仆婢听到她的呼喊声进屋……方才的女医说过,郡主身上没有束缚性伤痕,也没有从郡主身上发现毒物的痕迹,没有理由会这样。郡主,你为什么不挣扎、不喊叫?”
“我不知道!当时,我浑身无力,挣扎都没有力气。但是我叫了,我拼命地叫着,但是却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
萧煜蹙眉:“连值夜的丫鬟也没有动静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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