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宇还是一头雾水,什么耳朵,什么妖孽,难不成他是在做梦?
“你们莫不是看错了吧,你们是都亲眼看到了?有证据吗?”
一群人都沉默了,说实话,他们还真没亲眼见到什么。只是听到有人叫喊着追逐季阳,他们就抄了家伙冲出来了。再加上季阳捂着脑袋一路狂奔,他们就……
转头去找那两个一开始追着季阳的人,却是不见了人影。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他真是妖孽祸害,到时候就追悔莫及了。”有人弱弱地喊出声,这种时候,若是就这么认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再说了,凡事总不会空穴来风,无缘无故的人家又怎么会说他是妖孽?
楼半夏冷冷地看着这些人,靠在门框上:“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祈天国都,你们公然聚众闹事,意图伤人,想要拿了季阳,不如先担心担心你们你们自己吧。”
楼半夏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迅速将这附近包围了起来。笑话,天子脚下,怎么可能放任这种事情?更何况,灵师一族,最容易得到的就是人脉。达官贵人,总有禁不住诱惑的。
看着那些人被拿下,楼半夏返身进了屋,领队的小将也跟着进去了。半晌,小将出来,将这群人带到了别处,放了。
在一群人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迷茫中的时候,小将长叹一口气:“你们呐,也幸好是撞在好心人手上,要不然至少得去牢里蹲几天反省反省。”
一群人迷迷糊糊地散了,姽画也不明白楼半夏为什么做主把那些鲁莽的家伙给放了,反倒是良棋明白。楼半夏此举,是推恩。说起来,以德报怨这种事似乎是有点白痴,但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下,就算他们重来一次,还是会是一样的结局。那么,这次的推恩就成了加压的砝码。到时候,就算他们要做什么,也是站在合情合理的立场上。
那几个护着季阳的小孩子被放进了屋,一个个好奇地围着季阳。季阳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他们会怕他,现在却是已经完全放下了心房。有人低声说想看季阳的耳朵,季阳抬头看楼半夏,楼半夏却只是笑着看着他。
季阳抿了抿嘴唇:“我的耳朵不能轻易露出来的,不过以后你们要是有危险的话,就算再被人追着打,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们。”
毕巧给孩子们做了点心,天色稍暗,楼半夏便提醒他们该回家了,否则家里人要担心了。在他们离开之前,良棋状似无意地提到,让他们把季阳救人的事情告诉家里人,但是不要提起耳朵的事情。半大的孩子最是讲兄弟义气,拍着胸脯答应。季阳是他们的好兄弟,他们不会出卖季阳的!
说起来利用小孩子好像是件挺令人不齿的事情,不过若是能事半功倍,谁有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呢?灵师一族,虽然有自己的原则和规矩,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等孩子们都离开了,良棋就换了一副脸孔,揪住季阳的耳朵可劲儿拧着:“你现在是翅膀硬了,竟然能英雄救美了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季阳哇哇乱叫,却不敢顶嘴,一个劲儿地承认错误。
姽画看季阳差不多记住教训了,便将他从良棋手中救了下来,好声好语地跟他讲道理。楼半夏靠在窗边听着他们的动静,目光却落在了牵着马走在大街上的一行人身上。行伍出生的人,身上有股特别的气质,上过战场的战马,也和普通的马不尽相同。
虽然他们都穿着便衣,却掩饰不住一身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