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奇怪,本君为什么要跟你一个外人说这些。”元辉轻叹一口气,“我不告诉你这些,你也迟早会知道的。这件事在天宫根本不算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想,你能闯入这里,也是缘分。”
楼半夏敛眉:“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殿君如今提起,难道还有未了之事?”
“未了之事?”元辉嗤笑了一声,往自己口中灌了一杯酒,有清澈的酒液从他的嘴角滑落,“怎么可能了?爱子长睡不醒,杀妻之仇未报,这件事就不可能了。”
元辉一带而过,并不深说,楼半夏也不好多问,只是陪着他喝酒。突然,元辉问起那条鱼来:“你怎么会看上一条鱼,那池子里比它好看的鱼也不是没有。”
楼半夏自然不会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在下有个朋友,很喜欢鱼。那尾鱼,嗯,很符合他的审美。”
元辉酒意上头,越发随意了些:“是什么样的朋友,竟然让你如此挂念。”
“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元辉了然地笑了:“本君倒是有些羡慕你了。其实,本君还有一个私心,本君还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好好地活着,健健康康地长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睡着,一直都保持着刚出生时的模样。”
楼半夏知道,总算是开始切入正题了:“难道,在下能帮得上什么忙?”
“实不相瞒,本君的确有个不情之请——本君想要你的那把琴。”
楼半夏愣了,怎么都没有想到,元辉要的竟然是她的琴。焦尾琴是她的本体,她是决计不可能把琴给别人的。
“殿君,琴是萧琴的命,恐怕不能给你。”
元辉也不意外:“所以本殿才说,这是一个不情之请。”
元辉早就知道楼半夏不会轻易同意这件事,也没指望她现在能答应,此事也便揭过不提。不过,楼半夏却是好奇他为什么会要自己的琴。但,元辉并没有告诉她。楼半夏一转头,便回去问了宋珏。
宋珏倒是没瞒着楼半夏,要说这事儿,还真没多少人知道。
雨馨当初难产,本该母子双亡一尸两命,是雨馨在最后时刻,用自己地元神护住了孩子,这才保住了孩子的一条命。可惜,雨馨的元神太弱,只能保证孩子活着。雨馨的琴是她的魂器,与她的元神休戚相关。在雨馨死后不久,她的琴也断了,元神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雨馨的琴是她自己养出来的,寻常的琴不仅不能蕴养元神,反而会加速元神的损耗,元辉也不敢随意找把琴来用。
要说这天上地下,但凡出世的宝物,没有几个没主的。能养得了雨馨的元神的琴,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元辉只是一个不受宠的殿君,几乎没有谁会买他面子。是以几百年来,元辉一直在寻找能够蕴养雨馨元神的容器。虽然雨馨回不来了,至少可以让孩子好过一些。
或许是出于母性的本能,雨馨的元神将那个孩子死死地护着,保住孩子性命的同时,也阻止了别人对孩子的治疗。那个孩子就像被一个时间结界笼罩着,不生不死。
元辉要楼半夏的琴,应该就是为了给雨馨的元神做宿。元神有了合适的蕴养之器,愈发强大,或许孩子也就能在元神的护养下渐渐恢复。
楼半夏并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宋珏在上界混迹的时候,他手里的那把琴便显眼得很,他找上自己,也未必不是早有考量。
元辉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楼半夏自然也不会主动找不自在。元辉平日里忙得很,楼半夏也不是常常能见到他,一个月能见上一次便差不多了。
两个月后,楼半夏正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