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听枫前,一下一下的磕着头,不知磕了多少次,额上的白布被渗出来的鲜血慢慢染红,神色沉静而虔诚,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你们一路好走。
“付挽尘!”疯子一眼就看见祠堂中间跪着的披麻戴孝的付挽尘,
付挽尘盯了他半晌,最后声音微弱:“……你来了。”
疯子冲过去,视线落到他额头上刺眼醒目的鲜血时瞳孔猛缩,想拉起他可没拉动,稍稍喘了口气后脸色平静问道:“你跪了多久了?”
付挽尘抿嘴没答话,
“我问你跪了多久了!!你是哑巴吗!!你折腾自己他们就能活过来是不是!那你在这儿跪死我都不管!!”疯子揪着他的衣领吼道,眼眶发红,
付挽尘攥着拳头,骨节泛白,看着他的脸,眼泪刷的落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无声滑落,
疯子稍稍松手,看他这样心里也难受的紧,语气缓了缓:“想哭就哭,憋着干什么。”
话音落下,付挽尘缓慢低下头,墨发掩映,疯子看见他的肩膀颤抖了些,脚边随即湿了一片,
然后,终于哭出声,
疯子揽过他的肩膀,听耳边传来的低泣声,心揪的生疼,终于说出了最不愿说出的话:“付挽尘……节哀。”
“他们死了,死了,我有罪……”付挽尘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拳头攥的死死的抵在地上,苍白的脸上现出道道泪痕,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可喉咙里还是发出了声声低吼,
疯子立刻推开他,扶着他的肩膀认真喊道:“你给我听好了!你没罪!你什么罪都没有,就算你有罪我给你担着行不行!”
付挽尘低着头,眼前阵阵发黑,攥住了疯子的袖子,然后再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