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因素加在一起,让汤笃急得在屋子里直转圈。
一着急之下,一片小纸符从袖子里滑落下来。汤笃看见那纸符才想起来因为刚刚听到消息过于震惊,都忘了将这纸符粘在送饭的魔修身上了。
明明是个大好的机会却这样白白错失,汤笃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一次不成还有二次,但汤笃现在都接触不到其他的人,只能把主意打在那送饭魔修身上。
他想找机会再把纸符送出去,没想到那送饭的魔修虽然脑袋不灵光,但也不算太笨,被汤笃抓了一次之后就十分警惕,每次送饭前后都要观察汤笃在没在附近。
而且他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根竿子,直接用竹竿挑着饭盒送进来。
就算汤笃抓住了竹竿也没用。
魔界上空魔气笼罩,白日与黑夜都是昏昏沉沉的,日升月落并不明显。在这里时间的流逝被拉得无比漫长,汤笃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更是煎熬。
终于,在汤笃攀着院墙看了不知道多少天之后,终于看见了一个很有希望的突破口。
当那穿着青色布衣的人影出现在汤笃视线里的时候,汤笃起先并没在意。在观察的这几天中,虽然这附近出现的魔修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他们连靠近都不靠近这座宫殿,所以汤笃根本没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这个青衣人出现在汤笃视线里的时候,汤笃最开始并没发现不对劲,视线在他身上匆匆一扫便过去了。
但很快,汤笃就重新把视线移回到那个青衣人身上,心脏鼓鼓地跳了起来——这个青衣人好像是沽都州里的人。
魔界的魔修不知道出于什么样一种流行趋势,十分尚黑,几乎人人都穿黑色。而这个青衣人穿得太像凡间的普通年轻人了,斯斯文文,十分瘦弱,一副读书人的样子。而且他身上的魔气稀少到在这魔界之中几乎算得上是没有。而这魔界离沽都州这么近,难保没有魔修像抓自己一样抓了一个普通人回来?
当然,这些都只是汤笃下意识的推断,连他自己都觉得只有两分可信。
但这条线索,已经是汤笃到现在为止找到的最有用的线索了,就算只有两分可信,他也要试一试。
汤笃攀上院墙,把面纱拿在手上努力挥动。白色在这里实在十分显眼,很快那个青衣人仿佛察觉到了,但却只是在原地顿了顿,并没有过来。
汤笃十分着急,更加用力地挥动着面纱,殊不知他整个人穿着白色的衣裳站在高处,其实比面纱更显眼。
也许是看汤笃挥得太卖力,那个青衣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往这边走过来。
等他离院墙已经没多远的时候,汤笃才想起来什么,慌忙将面纱重新系在头发上。
而那青衣人,已经走到了离院墙不过三四米远的地方。
汤笃既兴奋又紧张,正要开口,就听见那青衣人疑虑重重的声音“……圣女?”
汤笃顿了一下,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那青衣人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讥笑,不过汤笃并没有发觉。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吗?”
“是。”出乎汤笃的意料,青衣人十分快地给了肯定的回答。
汤笃已经掩饰不住声音中的兴奋,再接再厉地追问道“是沽都州?你是不是也是被他们抓来的?”
那青衣人顿了一下,但依然在汤笃饱含着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汤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