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相信你是因为临时有急事出差去了。”范霜霜的眼睛很红,大概不是哭过就是没睡好。
高唤挤开范霜霜尽量和我“贴”得近一些,“五月,有个不太好的消息。酒店里那个报案的服务生说她亲眼见到你突然出手推了走在池边的谢玉涵,才导致她失足撞到脑袋。”
“我没有!”
“我们都知道你没有!可是泳池那里没有摄像头,而且她描述的细节都和谢玉涵受伤的方式对得上。”
我知道,这一切就是冲着我来的,“谢玉涵醒了么?”
“没有,恐怕......要成植物人了。”高唤低头垂下眼帘,她不忍心说到这样的事实,更不敢让我知道这样的事实将为我带来怎样的命运。
“我知道了”,我已度过了最开始的焦躁和恐惧。也许是因为人越接近自己既定的命运,反而越发从容。但接近不等于接受,我必须抗争。
“你没有作案的动机,沈律师说如果他们无法找到动机,就很难定你的罪。”高唤为我请的律师姓沈,是这一类案件的专家。
我眼里闪过一丝希望,“是啊!我没有动机这么做!不能轻信一个存心诬陷我的人!”我恨死那个服务生了,如果让我抓到她肯定把她生着嚼了!
“我知道,我知道,五月,你不要激动。”高唤安慰我。
“来看你的人还挺多的,嗯人缘不错。”看守大姐很友好,同一日内再次将我“提”出来的时候还和我打趣。
我只是笑了笑。
当郭诺出现在“障碍物”的另一端,和我面对面时,我忽然有一种希望立刻穿越到其他平行空间的感觉,因为我实在没法说服自己接受和郭诺在这种场合见面的现实。
“五月,你瘦了。”郭诺的五官很柔和,关心人的时候眉毛会向眉心轻轻簇起,让你即使不听声音都能感受到温暖。
“嗯”,可惜我现在就像块金属板,感热快散热也快,全部心思都在如何从这里出去上。
“我今天去看了姥姥,她很好。”
“谢谢”,我心里非常的感激郭诺这时候能为我去照看姥姥,但除了这无力的两个字以外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郭诺的手贴在我们中间的“障碍物”上,做出摩挲我脸的样子,“五月,我很想抱抱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回复这一句我曾经期盼了很多年的情话。
“我已经找了些朋友,他们会尽可能帮忙。”
“好,谢谢!”除了这几个字,我还是什么都不想说。
等郭诺走了以后,我有些后悔对他如此冷淡,他什么都没做错,只不过见到他便让我想到了那个人,那个许诺会回国找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