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我穿这件好看吗?”童姥一边对着cruel卫生间的镜子搔首弄姿,一边还要收割我的恭维。
“好看!好看!思童姐姐您今天靓丽得宛如天边的月亮,水中的莲花,简直不应为人间拥有!”我说着还浮夸地摆了个嫦娥奔月的pose。
“干嘛叫我思童?”童姥突然被叫了本名,不太适应。
“今天这种场合难道要我叫你‘天山童姥’啊?那别人还真以为你实际年龄七八十了呢!”
童姥冲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倒是!你说的很对!我今天可得格外注意形象,没准碰到以前的熟人呢!”
我知道童姥没瞎说,虽然她未能在娱乐圈混出大名堂,但凭借着她宁死不从某知名导演的事迹,和曾经被广泛认可的外貌条件,娱乐圈里认识她的人不算少。
每家立得住的夜场都得有自己独树一帜的风格,而cruel走的则是夜场里比较少见的复古唐风。据说cruel当年开业时为了追求视觉效果,特意从苏州订了狮子园同款亭楼和假山置在进门的位置。连门口的几只大红灯笼里的蜡烛,用的都是特意从苏州老作坊那里订制的大红喜烛。而室内则由矗立在地上的,各类风格和颜色迥异的巨型扇子隔开,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将夜场的气氛烘托得神秘和暧昧。
我和童姥从卫生间出来,穿梭在人群中,观察环境、寻找目标。
被隔开的卡座内,荷花造型的根雕变为座椅,而类似玛瑙质地的大理石被砌成三块错落叠加的造型。再配上外场露天的木栏水榭,直令人在昏暗的顶楼星空之下,生出股梦回大唐的错觉。
但错觉终归是错觉,仔细看周围就会穿帮。在露天外场,成群的俊男靓女们貌似完全不惧初秋的寒冷,本着“别人露二斤我得露三斤半”的原则,一个个穿得能少则少。即便大唐再开放,估计也接受不了眼下的场面。
“那就是吴辛吧!”童姥和吴辛喝过酒,自然认得。可吴辛此时正被几位美女环绕,连侧脸都瞧不全。
“应该是”,我对这个男人实在没有好感,“他倒挺潇洒,把自己老婆的公司直接送给情人,也不怕被他老婆入梦索命!”谢玉涵出事前是《beautyone》的主编和实际控制人,她出事后所持beautyone股份的支配权落到了丈夫吴辛手里。以吴辛的身价自然看不上这点钱,但对一般人来讲,老婆留下的事业怎么说也应该好好珍惜吧!但吴辛偏不!他不仅没珍惜,还反手将beautyone送给了新晋情人王艳飞。
王艳飞也来者不拒,欣然接受股份后,更强势要求股东会将自己选为代理ceo,意图在《beautyone》大展拳脚。《造神》就是她接手公司后推出的第一份重量级作品:以邀请职业明星经纪人从路人中甄选目标的方式,选定有潜力成为明星的普通人,向他们发出邀请函参加《造神》大赛,前三名可拥有正式的出道机会。这个节目从被王艳飞提出来便获得了beautyone上下的大力支持,说正好可以促进beautyone从纸媒向网络媒体的迅速转型,同时迎合眼下大众的综艺审美需求。
“他怕什么索命!他老婆还没死呢!”童姥冷嘲道。
我们俩说话间却感觉有人一直在注视我们,“你看那边的人,是不是你要找的人?”童姥指着外场水池边一位穿着黑西装的男士问我。
我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那男人也正注视我们,“就是他,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