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声声斜眼睨他:“你生气了?”
晏清都开口:“我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当然会生气。”
他少有生气,大部分时间能一本正经地毒舌气到和他说话的人。当他真的生气时,脸颊会有一些红晕,整个人的气场陡然改变,像是……
杜声声的思维漫天发散: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她性子恶劣,见他如此,心中的愧疚竟消散些许,反而有了兴致逗他:“普通男人?”
她的神情怪异,语调上扬,重音放在“男人”二字上,是质疑的语气。
晏清都咬牙,刚要说话,又听杜声声轻轻地笑:“明明还是一个大男孩。”
晏清都好气。
他瞪眼看向杜声声,却听杜声声说:“你的眼睛这样很好看。”
晏清都尚未凝聚的愤怒又消散。他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掐住杜声声的腰,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咬牙切齿道:“看来你已经忘了之前的事,我有必要加深一下你的印象。”
晏清都停在车位上,两边也是车,便是有行人经过,也不知道这辆车子里正有人在谈情说爱。
他们的声音,融入夜色,和车窗外行人说话的声音、小孩玩儿冲天炮的声音混在一起,叫人全然分不清来自何处。
他吻她,双手从她的衣底上爬,不多时,便探入了酥腻的雪峰间,把玩峰间颤巍巍的红梅。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盯着她的双眼,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往他身下探去,响起在她耳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情动:“这才是大男孩。你满意吗?”
黑亮的双眸里,映衬着车窗外明亮的灯芒,而那明亮的灯茫中,只有一个杜声声。
杜声声身酥骨软,靠在他身上,唇齿间却逸出揶揄的轻笑:“你这样,好像在耍流氓。”
她一手在下,被他摁在不可描述的地方,感受着他此刻的情动,一手放在他头上,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头发。
与此同时,她头一偏,轻轻地在他下巴处咬了一口,手上用力,声音极轻,似乎呢喃,又似乎是呻吟地在他耳边说:“我很满意啊~”
晏清都瞳孔骤缩,差点就这样交待。他的手从她的衣内撤了出来,紧紧地抱着她,声音不稳:“你别动。”
杜声声依言。
约莫几分钟过去,晏清都平复心底涌动的情潮,刚刚还神气活现地隔着衣料和杜声声打招呼的大男孩这会儿彻底恢复沉睡的模样,他才放开杜声声。
杜声声坐回了副驾驶座。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以为你不会生气。”
晏清都“哦”了声,说:“我又不是泥塑的,会生气才正常吧。我总觉得你对我不够认真,你什么都不和我讲……好像随时可以离开。可我那么喜欢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可我那么喜欢你。”
她的态度,给他一种错觉,好像他和她之间,根本没有明天。
杜声声有些心软,但他未能改变她的决定,她只是说:“喜欢是什么呢?这只是一种情绪,也许今天喜欢,明天就不喜欢了。”
晏清都既难过又生气,他侧头盯着她平静的面容:“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
杜声声眼睑半垂:“哦,也许你该和我分手。”
晏清都瞳孔放大:“你……”
他话未出口,杜声声又说:“我会舍不得,但尊重你的意愿。”
晏清都双眸泛出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