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住了自己,将脸埋在臂间,双肩剧烈地颤抖着——他连放声大哭的自由都没有,只能任随眼泪胡乱地无声地流。
果然!果然他没有证据!
两个世界的承接终究会趋向合理,从来不会彼此干扰。
想到这儿,余鱼本该觉得有些庆幸,但心里痛苦极了,他想大吼大叫,却只能让喉咙发出一些类似呜咽的声音。
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天,他怎会去回应那个温柔的情人,如果这份爱一开始便建立在终究会消亡的命运上,那么他怎会任自己陷入这不可救药的情网,这样的痛苦太让人怨愤。
——一个不曾看见光明的人是不会怨愤黑暗的,除非他曾经见识过光是什么样子。
想起了那个不断缩短的星期八以及那个从不知情的爱人,余鱼一颗心几乎要被绞碎一般的疼。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但余鱼也不管了,这片天地是他目前唯一一个可以释放悲痛的地方。
小王子最终没得等到他的狐狸,
他也一样,
终有一天,他也等不到他的爱人。
想到此处,心里的疼痛无以复加,痛楚蔓延开来,让人无葬身之地。
余鱼旷工了两天,这期间,没有人给过他电话。
小孙是个马大哈,天真地在微信上抱怨:“请年假也不跟我说一声。”
余鱼斟酌半天,只给他回了一个抱歉的笑脸,
他几乎没有精力再去一一解释了。
他也没有空再去忧伤什么了,只能在寝室里抓紧时间投简历。
恐怕这个唯一的避身之所马上就要被收走了——在这个社会以他的学历许再难有这样好的工作了。
他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惶恐又匆忙。
他不知道周瀚海会如何对付他,这是个资本操纵的社会,以周瀚海的能力说不定他会被另外的理由给弄了进去,但万一那个人网开一面,那他还是要继续生活,他那孱弱的父母还需要自己的供养。
然人一旦运势衰微,任何事情都是不顺的,投出去的简历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消息,他已经将所有的五万交代给了张姐,自己几乎身无分文。
若不是速速这个打车平台出于安全的考虑对跑单有时限的要求,余鱼几乎要没命地连轴转了。
正当他拿着简历准备下楼去外卖平台投简历时,他看见了陆识途。
陆识途正站在楼下一个电线杆旁边抽着烟,他外形阳光俊朗,就是穿着普普通通的t恤加休闲裤也看着养眼,不少路过的女生都频频把脑袋往这边瞧。
他很快发现了余鱼,掐灭了烟头丢进垃圾桶,朝着余鱼小跑过来。
“原来你真的在这儿。”
余鱼不着痕迹放下了手中的简历:“……陆总。”
陆识途无奈:“我听这个陆总快听吐了,您打住。”
余鱼尴尬地笑了笑:“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下飞机,”陆识途露出一贯懒懒的笑:“周大资本家的钱可不好赚,刚上任没两天就忙得什么一样。”
余鱼不知道陆识途会否知道他跟周瀚海之间的纠葛,看他的模样似乎不知情,余鱼有些踯躅。
其实刚才陆识途一眼便看见余鱼手上的简历了,他拿过来看了看:“身体……什么质良好,可胜任……咦,这个什么字?”
余鱼连忙把简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