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那时候我已经进入半沉睡状态。
我醒来时就见师父坐在我的床头,将一个小玉盘放在我手心里,和师父发带上的玉相像却又不同,那就是师父亲手为我刻的冰玉碟。
那一瞬间,对师父仅有的一些不满也消耗殆尽,也许真是我太任性了些,那一刻我也知道了反省和收敛。
也真正对师父有了该有的尊敬。
“若水,你让他们上来吧。”最后还是决定见见他们。
不一会儿便有两人上来,是一男一女。
我倒了一杯花涧月,独自喝起来:“我这没椅子,你们随意。”
他们倒也不生气,很随意的就坐到了我对面。
“我家爷中了常人无法解的毒,幸得高人指点,特来求红衣姑娘。”开口的女子我见犹怜,芙蓉如面柳如眉。不同于若水的深绿衣裙,她穿的是淡淡的绿。而男子剑眉星目,他有些淳弱可眉宇间的威严却没丝毫折损,虽一身黑袍却镶了金边,而他的发饰和腰带佩玉则彰显了他的身份。
“找我帮忙,还藏着噎着这身份,真是有诚意啊。”我斜坐着,手撑着下巴抵在桌上,“冰玉碟呢?”
女子从怀里拿出冰玉碟轻放在桌上,有些为难又有些害怕的说道:“我们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我们……”
我伸手拿过冰玉碟,手指摩擦着上头的纹路,真怀念这感觉。“只是什么?不就一个是这九珑的太子,一个是一条竹叶青么。”
“我是皇甫扬,她是清浅。我已告知红衣姑娘,红衣姑娘也已知晓,那我这毒?”皇甫扬倒是沉的住气,也有些韧劲。
“你这毒很好解啊,不就是被一条银环蛇咬了一口么。”我看了皇甫扬片刻,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可我同为蛇类却解不了爷的毒,反而我自己都……”清浅眼里止不住的担忧皇甫扬。
“你没她毒,道行没她高自然解不了。”我坐直了身子,“话说这冰玉碟谁给你们的?”
“他不愿我们透露太多,只是说时候到了他会来找你。”清浅接着道,而手一边为皇甫扬顺着气。
“呵,这高人可真厉害,竟能压制这毒,想必他也能拔除这毒才对吧?”我对他们说的这位高人有兴趣的很,所以说话有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他只能抑制,若要拔毒他不能尽除。”皇甫扬不疾不徐的回道。
我和他对视片刻,看着他一直垂下来没有动的手,便道:“罢了,看在你们把冰玉碟送到我手里的份上,我就帮你们一二,不过东西要你们自己去取。”我在冰玉碟上加了法印,见此如见我本人。
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若是还要得寸进尺的话,我可就要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