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枫山的寿果神树我从未听过,我只听师父说起过,那里有一棵只能被封印却不能被尽除的暗黑树,名为蛊惑之树。
至于原因为何,它的由来为何师父并没有说,每每问起他就会板着个脸拂袖而去。
“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半响后我问她,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兴许是身体里的恶劣元神在作祟。
云澜蓦地抬起头,有些讶异,很快又平静下来:“我想知道皇甫止到底爱不爱我。”
“你需要我怎么做?”她说的和我料想的倒是差不多。
“姑娘只需要……”
云澜说着她的想法,其实不过就是江山美人择哪一方而已,我觉得她兴许要失望了。
三日后。
我从枫山烟云回来已是下午,还未进花涧月若水就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说有人在这花涧月等了我整整一日。
“他人在哪?”我边走边问若水,语带疲惫。
“他说他要等姑娘回来,所以我带他去了顶楼。”若水接过我解下来披风回道,我嗯了一声上了顶楼。
皇甫止身着绣着九珑皇室图腾的暗红衣袍,没有皇甫扬剑眉星目的冷冽多了一丝儒雅,只不过眼里的狂邪之气却让我看的不大舒服。
他站在阁楼的栏杆旁没有开口,我亦不开口径自坐在矮桌边喝起了楼中小酒。
直到我喝完了一壶花涧月他才转过身开口道:“姑娘这的景致和酒倒是极好。”
“我能定居在这,景致和酒自然不差。”我淡淡的回道。
“姑娘与我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云澜与我说姑娘是个能人,若是姑娘愿意助我,待我取得这九珑帝位,我可以许姑娘半壁江山,不知姑娘可愿助我?”皇甫止走了过来脸色有些阴沉,然后坐在矮桌旁为自己酌了一杯酒。
我也为自己酌了一杯酒,看着阁子外的风卷着残花四处飘散着,我知道她来了。
望着脸色阴沉的皇甫止,片刻后我问他:“你要江山还是美人?”
他不曾犹豫,手指摩擦旋着玉酒杯:“自然是江山。”
我想起了前几天皇甫扬来那日,我其实也问了他这个问题,他回答的是都要。
我问他何解?
他回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真正能为美人舍江山的又有几人?他自幼为东宫太子,多的是人除之而后快。若此时抽身不握大权,他无法护他爱的女子一世长安也可能留不住他的性命与她相约白首,更不能为九珑造福百姓。
我听后没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不论何种身份在爱情面前什么都不是。
“若要你以云澜的命为代价夺取皇位,你可愿意?”我举杯喝了一口酒。
“那是她的荣幸。”皇甫止依旧不毫不犹豫。
“那么,希望能如你所愿吧。”我讽刺的轻笑道,也顺便下了逐客令。
而躲在牡丹帘子后面的女子,此刻应该是痛不欲生的吧。
三日前还信誓旦旦的说着男子对她如何如何的好,她又抱着如何如何的期待等着说他爱她,三日后却被一场烈火烧的了无痕迹,她的存在的价值仅仅只是为他做那得到江山嫁衣。
我并不同情她,所以我不会告诉她皇甫止是喜欢她的,只不过内心被欲望侵蚀只记得他要的是帝位罢了。
要走什么样的路是自己选的,果实在苦涩也只能是自己吞下。
没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