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之过,若能救得觅雪,哪怕炼狱一行,也万死不辞。”
……
“合着本姑娘今日在这小坐,其目的是为了听你们一个指责,一个自责的?”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似要忘了今日来的目的一般,我放下酒杯道。
“姑娘……,若水并无此意,只是太过担心觅雪了。”听我这般说,若水停住对寄云的责怪,转而规矩的坐好,解释道。
“姑娘见谅,确实是寄云无能,有负若水姑娘所托。”寄云也道,声音有些沙哑。
“既然这般,那便等你们何时指责完了,何时自责完了再来找我,我的耐心向来不多,没兴趣听这些。”我道,喝完最后一口酒,下楼。
也莫说我不给他们留情面,这般似乎无情了些,可请求别人办事,便该有请求别人办事的样子。
来请求他人办事,还未及重点便在别人面前你来我往的叨叨,一个指责,一个自责,全然忘了这里还有别人等着他们说出后续之事。
事情已然发生,我能试着去理解为了朋友担忧的心情,也能试着去理解因为自己无法护重要之人周全的无奈,可一味的指着别人,一味的自责自己便能回到事发之前了么?
简直对荒谬,有这般想法和作为,除了只是浪费时间,对于其它的便是一点作用也无了。
飞身回了瑞王府,才进府门,付远便说当今的皇后也就是清浅,已在府中等候我多时,问我是否可要见。这付远也是被调教的极为会说话了,前些日子凡是在九珑有点权势的,付远便会左右为难,那会头上的头发没少白。现在倒是宽心了,便是连九珑的皇后都可面不改色的让她先在府中等着,还问我要不要见。
我朝付远点头,既然她来了,便见见也并无不可。
清浅大腹便便的坐在正厅的主位上,正慢悠悠的吃着小糕点喝着参茶,见我到来便放下手中的茶杯,在一旁女侍的搀扶下起身朝缓缓的朝我行了礼。
“清浅见过皇婶。”清浅道,原来大婚之时见她胖了,是因为有了身子的缘故。
“坐吧,你也用不着这般多礼,在这九珑,你现在的身份可比我尊贵些。”坐在另一侧的主坐上我道,并不带有其它情绪,只是陈述这么一个事实。刚刚清浅一声皇婶,我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是同君泽做了眷侣,我便又多了好些个乱七八糟的身份。
本想换人上计壶酒来,可一看清浅,罢了,还是暂时不喝了。
“皇婶永远是清浅的恩人,清浅不会逾越。”清浅回道,颇是真诚,之后才在女侍的搀扶下又坐了下来。
“你今日来找,可我何事?”我问道,上回在大婚之时于她也是粗粗一瞥,后续她也没有来见我,今日她来了,我确实是有些不明其意。
“本来是该早些来见皇婶的,只是因为当初私自取了血芝兰一事,心中颇为歉疚,无颜面对皇婶,故这么晚才来见皇婶,还望皇婶莫怪。”清浅带着歉疚道,此番说出口她好似轻松了不少。
“都是成年往事,过去了便罢了。”王府中的丫环端上了一壶茶水,我倒了一杯品了品道,“当初让你和皇甫扬来找我的人便是王爷吧?”回想当初之事,我突然问道。
“确实是皇叔让我同扬去的,那时皇叔确实也无更好的办法,还望皇婶见谅。”清浅点点头,有些忐忑,大约是怕我因此事同君泽吵闹。
“我与他已是眷侣,不存在见谅与不见谅的问题。”我回道,且不说此事无伤大雅,便是严重些我现在也不会同君泽计较。
两人相处,若是总翻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那么便是怎么处都不会处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