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了些,这缘歌本是空生的师父传给他,他在送给我之物,怎么到阁下嘴里便成了你之物了。”云碧讥讽道,我突然觉得我那一下似乎下手轻了些,所以她还能这般强词夺理。
“你确定是冷封月传给空生,而不是空生擅自动用的?”我神情凌厉,语如寒冰,手中的缘歌感应到了是在我的手,琴身的暗黑之色尽数褪去褪去,现出本来的玉白之色,缘歌似乎有些欣喜,大约是它终于清醒了,而且又见到了老熟人。
“它”看着缘歌在我手中的的变化,云碧在也说不出什么否定之言,因为法器是不会骗人的。
“你可知我是谁?若是论辈分,你该唤我一声师叔,不过我也不大看得上你,所以你也别唤了,便是唤了我也不会受。”我道,手指轻抚着缘歌琴身,给予缘歌一些抚慰。
“原来是那位啊,呵,这大约便是人算不如天算了。”云碧苦笑道,双眼紧闭,不在言语。
云碧果然是知晓九重以往之事,以及九重的一些渊源的,所以我这般一说,她便大致知晓了我的身份,也不打算在做无谓之争。
手中的缘歌见云碧这般,倒是有了些异动,大约是有些怜惜云碧的。
“怎么,你这般是想回道她身边了?”我停下抚慰缘歌的动作,轻声问道,毕竟缘歌跟了云碧那般久,大约可能真的是生了几分感情。
缘歌摇了摇琴身,表示它并不想,它自行发出靡靡琴音,我觉得它大约是有事想与我说,便接受了它的靡靡之音。
原来缘歌要告诉我的是云碧的遭遇,这大约就是为何尽管缘歌并不大愿认云碧为主,但还是为云碧所用的缘由了。
云碧本事翁氏一脉家主的女儿,其实说来身份也算是尊贵的,不过翁氏一脉的长老和主事并不承认云碧的身份,包括云碧的父亲翁翼果也不承认。
不承认的原因便是因为云碧的母亲月婵是来博裕台修行以及修炼术法的九幽之人,月婵虽然来自九幽,但是其容貌的美却是在九重也难得一见的。
当年翁翼果被博裕台的大司请到博裕台做临时的考核者,在参与这些学子试炼之时见到了月婵,他惊为天人之后,便对月婵展开热切的追求。
因为身份的不同,界域的不同,月婵并未不答允。但是翁翼果并没有放弃他的追求,他对月婵甜言蜜语,极尽殷勤之事,人非草木,也非顽石,面对翁翼果的热情与用心,月婵终于摒去了身份和界域的不同,应了翁翼果的追求。
两人终于如愿以偿的在一起了,可是他们在一起的甜蜜斌没有持续长久,因为翁翼果的眷侣闻声而至,这时月婵才知晓原来她再不知不觉中做了别人眷侣的插入者。
月婵也是个烈性女子,她当机立断斩断了和翁翼果这段本不该存在的缘分,可在要离开就重之时,月婵才发现她已经怀了翁翼果的骨肉。
终归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所以月婵几番思索后终于决定去翁氏一脉想找翁翼果商谈此事。翁翼果对月婵有情,知道月婵来找他自是欢喜,后来又知晓月婵怀了他的骨肉之后,便坚定的要月婵生下来。
翁翼果是这般盘算,可其眷侣知晓之后又是另外一番盘算。翁翼果的眷明着是赞同,可背后却让人四处散播月婵的谣言,说月婵凭着她那外貌勾引翁翼果,并且还未定下缘分便怀上了翁翼果的骨肉。
原本翁翼果并不在意外人如何说月婵,可是说的人多了,便是月婵的美貌在吸引他,他心中还是生了隔阂,渐渐的便也将月婵当成了外人说的那样子的人,全然忘了他当初是怎么追求月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