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我小心眼的揪起君泽腿上的肉,若是他敢说是,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师父他在极远之地,我也不知道此生还能否在见到师父。”君泽回道,虽然面色无意,不过我还是听出了他的遗憾之意。
“若是缘分未尽,应是会再见的。”我略为的安慰道,悄悄松开揪起君泽腿上的头,改为轻轻的拍了几下,以示安慰。
我和君泽这酒一喝便是一日一夜,直到喝的尽兴了,这才从高地下来。我们下来高地之后,才知道瑶琴他们已经找了我和君泽许久。
问是何事,瑶琴道是空生已醒,想要求见于我。终归是师侄一场,难得他现在已是清醒,见一见也是无妨。
我和君泽见到空生之时,空生正站在冷华殿的中院,一袭卷云的白衣,双手背于其后,他正望着中院那水塘中那一株开的正艳的净莲神思恍惚,眼神悠远带着思念,嘴角上挂着的是柔软的笑意,不过这笑意掺杂的尽是苦涩。
“以前师父同我说因果,我总觉得因果之事离我太远,不想如今倒是亲身历经了这么一回。”空生抬首,面上颇似愧疚之色:“师叔,犯过这般大错之人,还有补救的机会么?”
“前尘往事不可追,未来之事不可待。”我道,难得这般思索的去同一人说话。
空生想补救过往之事,无论他如何都是补不回的,但是他可以去尽力未来之事,为九刹的日后做些事情。
“往昔,空生有些害怕师叔,未想今日倒是师叔一言点醒了空生。”空生回道,神色不明,我总觉得空生像是要飘然而去了一般。
“你想见我,可是有事要同我说?”撇开那些心中那略带沉重的思绪,我问道。
“确实是有事要同师叔说的。”空生行以一礼,神色郑重道,“师父已回到了四界之中,同经师父往昔一同离开的那个女子依然同师父在一起。”
“你说什么?”我神情一凛,心中蓦然紧蹙,惹得君泽赶忙相护。
我平日里听他们说见到了大师兄,但都是不能完全肯定他在四界,不能完全肯定之事,虽然已有些心理准备,但终归是不会完全的放在心上的,可如今空生这般肯定的告诉我此事,倒真是让我心中颇不平静了。
“师父和那女子回来过九重,师父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师父了,帮助云碧那一男一女的神秘人便是师父同那女子。”空生又道,他现在倒是比我还要平静一些。
按照空生这般说,那个神秘的女子便是花似印了,而往日里挑起那诸多事端的人便是大师兄和花似印。
以往怀疑他们身份之时,我总是心中存了几分侥幸,总觉得那人不会是大师兄,大约是别人,如今这几分侥幸都已破碎,这种心境也当真是五味陈杂不知言语的。
“阿幺,有我。”君泽宽慰道,护着我的手更紧了些。
我心中确实是不痛快,便任由君泽护着,我还真是越来越依赖君泽了。
记忆中的大师兄总是谦和有礼的,任何事情都处理得当,对他们七分有礼中带着三分生疏,只有对我们师兄妹几人才稍微亲近一些。
后来师父飞升之后,大师兄大约是唯一一个心甘情愿接管九重,并一心一意为九重能够更好而凡事亲力亲为的那一个。
当年我还嘲笑大师兄,放着九重那么多人不用,他偏要累死自己。大师兄那时只是无谓的笑笑,说是九重雏形未成,他还不敢松懈,等他日九重诸事已定,他在放手让他人去做也不迟。
对于九重,大师兄无疑是真心希望九重繁荣的,可如今九重历经了这般灾劫,还有他自己的手笔,大约是他真的不再是以往的大师兄了。